容允岺去了又回，拿来了干净的毛巾，叶沉甯乖乖躺在床上任由他动作自己的脸。
毛巾轻轻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痕，也像是在偷偷擦去她刚才的痛苦。
“你不问我吗？”
容允岺抬起手，握住露在被子外的手，他手心的温度滚烫，像是要烫到叶沉甯的心里。
“你愿意告诉我吗？”
叶沉甯点点头又摇摇头，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刚才做了个长长的梦…梦到我们小时候去游泳，一不小心游进了深水区。那时候我很害怕，想要回到浅水区却没有力气。
而你呢？明明就比我大几个月，也是个小孩子，却跑来救我，结果因为力气不够，自己也差点没爬上岸来。”
说到这里，她的眼眶微微发红，当时的画面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些害怕。
“这么久的事之之还记得呢？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
叶沉甯捏着他的手，摇摇头，“不是，我想去拉你，结果泳池就变成了一望无际的海把我吞没，你也…没回来…不会再回来了…”
容允岺指尖将她凌乱的碎发拨到耳后，深邃眼眸里都是温柔，“梦都是反的，现在，我就在这里。”
“嗯，我抓到你了。我问你，我这样你是不是没想到？”
叶沉甯说完就垂下眼睫，不想再看他。
其实现在她依旧在意容允岺心里的想法，即便他历尽千辛万苦回到自己身边，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依然陪在自己身边。
他说过永远不会离开，可她早就清楚这个世界，无论是什么，都可以从自己的身边夺去。
现在无非就是贪恋这片刻。
“你什么模样我没见过？既然我养的花小小的长歪了，那我也能纠正过来。”
现在的她还在病中，穿着白色睡衣一整个软糯乖巧，容允岺伸手摩挲着她泛红的眼尾。
“爱人如养花？所以我是那朵花？”
容允岺轻轻点头，表示认同，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笑意，轻轻抚摸着她有些凌乱的长发，“嗯…你是。”
“嗯，也行，再跑的人是小狗。”
两人视线交缠，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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