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琳不会骑马,只得让随从福璎跟上褚沉甯,好保护她的安危。
“殿下,您这是去哪?”福璎终于赶上了放慢步子的褚沉甯,连忙问道。
“容府。”
褚沉甯骑着马慢慢停下,望着面前灯火通明的容府轻笑一声,且不说现已经是巳时,自己还没有提前递上拜帖,如何见得到容允岺?
如若不同他解释,等自己回来,容允岺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见褚沉甯骑着马在容府外绕圈,福璎当下便明白了褚沉甯的忧虑,“殿下,容小郎君的院子在后院东侧,在出生之时便种下了一棵桃树。看这地上的花瓣,殿下现在的位置就与那院落只一墙之隔。”
已是初春,褚沉甯抬手接住飘落的花瓣没有说话。
老实巴交如福璎见状以为自家殿下生气了,连忙交代完了:“福璎知错了,是福琳姐姐安排的,说殿下肯定会用得上。”
“好,回去都有赏。”
褚沉甯轻轻一笑,利落翻身下马,随即蹬着福璎的肩膀借力翻上墙,在院子里寻找着容允岺的位置。
容允岺此时正在花树下的湖心小亭中持笔画着什么,见他神情专注,褚沉甯跳下小心翼翼靠近。
他已换下今日春侍上所穿的天蓝色衣袍,身着一套月白色锦袍,墨发松松垮垮捆在身后,垂眸作画。
月白锦袍更衬得他身姿笔挺,气质不凡,一举一动都带着端庄优雅,精致的眉眼泛着清泠色泽,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眼睑下投落了出朦胧的黑影。
褚沉甯撩开那帷幔,缓步走近。
容允岺感受到有人靠近,手上动作一顿,笔尖的墨汁在画上留下重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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