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沉甯扶着衣柜,支撑着两条酸痛的腿缓缓移动。
容允岺眯着眼看着她的背影,从她披散的长发下,甚至还能看见他昨晚在她后颈蝴蝶骨上留下的红色印记。
他喉结滚动,套上浴袍,忽而上前一步将她抱起,快步走至外间,动作轻柔把她放在软榻上。
席沉甯皱眉,用手抵着他的胸膛,骂道:“容允岺你又发什么疯?”两人结婚后,平日里根本没有一点接触,怎么这人一夜荒唐以后还来碰她?
她坐稳在软榻上,一脚踢开,不想跟他有半点接触。
“还在生气?昨晚我问过你的。”
低沉沙哑的嗓音传入耳边,席沉甯听着不由自主的心中一颤。
容允岺正半跪在席沉甯面前,而她的右脚竟然好巧不巧踩在他半露的胸膛之上。
褪去激情,男人眉眼清冷如雪,他抬手轻轻按着席沉甯还有些颤颤巍巍的小腿,如是问着:“难道是后悔了?”
闻言,席沉甯迅速收回了踩在他胸膛上的脚,往软榻上缩去,拉开自己与容允岺之间的距离。
“闭嘴,去把衣服换了。”她皱着眉冷声道。
容允岺抬头看着眼前人,她面色带着恼怒,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好,都听你的。”
他起身,不急不缓走进里间,换了身正装。
昨夜之后,他已经给两人沐浴过了,只不过他没给穿上睡衣就是了,咳,问为什么,那当然是只想跟老婆贴贴。
席沉甯支着侧脸,阖眸慵懒的斜靠在软榻上,听着里间窸窸窣窣的动静。之前气上头还不觉得有些什么,现在完全冷静下来,只觉得一阵无奈和尴尬。
原本两人就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席沉甯也不是对他没有好感过,但容允岺总是跟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那点好感也随着时间抹灭了。
还有父母临终时把自己交托给他,这更让席沉甯觉得容允岺娶她只是出于责任,并不是爱。
结婚这三年来,两人相敬如宾,根本没有在一个房中睡过,更别说床笫之事肌肤之亲了。
她皱了皱眉,索性当自己被狗咬了算了,不过那也不是别人,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
就在她闭眼胡思乱想时,容允岺穿戴整齐出来了。
他眸光里满是柔情,半跪在软榻前静静盯着席沉甯,只要一想到眼前人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夫人,他就满心欢喜。
眼神细细描摹着席沉甯熟悉的眉眼,想起昨夜的疯狂,他不由得轻笑出声。
席沉甯听到声音,张开眼睛,见他靠的这么近,不由得呼吸一顿,随后淡声道:“怎么出来也不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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