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离只觉得这个人太过分了,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要她把话说的明明白白的。
准备狠狠控诉一下这人,视线在触及对方眼底的恐慌与无措后,又莫名的将控诉的想法收了回去。
为什么要害怕?又为何会恐慌呢?
这样的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答应了的事情她都会好好做到的。
马车上的事情她并不是完全不知的,她只是按照他们的想法,佯装不知道发生的一切。
此刻,难得脆弱的宫尚角让她微微默了默,再仰起脑袋的时候,小姑娘双眸明亮,唇角的笑意格外缱绻。
单手扯着宫尚角的衣袖,带着对方往角宫内院落的墙角处去了去,避开明面上的一众人的视线。
宫尚角不明,下意识的顺着姜离离的力道一同往拐角退去,即使小姑娘的力道其实很小很小。
不明白阿离要做什么,跟着对方往拐角退去的几息间,宫尚角依旧没有放开掌心中握着的拳头,等到站定后微俯腰身,执着的想要再次询问阿离还没有告诉他的答案。
下一刻,宫尚角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眸子。
阿离,亲了他。
怔愣住的宫尚角满目的无措,他没有想过这样的后续,因而也未曾想过面临如今这般的情况,他该如何反应。
因而只能像个木头一样怔怔的笔直的站在原地。
“阿离姐,哥,你们去哪里了?”觉得哥哥和阿离姐肯定又在谈公务了,对这种事情同样觉得头疼的宫远徵选择去找小花叙叙旧。
说是叙旧,实则是去要他之前库房里的毒草的。
那株毒草是剧毒之物,能够让阿飞的蛊毒达到更加稳定的情况。
结果要了毒草过来,重新放到角宫的库房,出来准备找阿离姐和哥哥的宫远徵却发现,他那么重要的两个人不见了!
凭空消失了!
连带着金复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找不到阿离姐和哥哥,宫远徵选择平地一声吼。
过了一会儿,就看到笑的格外漂亮的阿离姐从角落里走出来,冲着他摆摆手。
然后扔下一句要去找点吃的,紧接着摆摆手从他面前快步消失了。
有点好奇的宫远徵往角落里看了看,就发现他那么稳重的一个哥哥如今正捂着唇角在那边傻乐。
连他叫了好几声哥都没有给他回应。
完蛋了,他哥疯了!
宫远徵觉得自己面前的天快塌了。
怎么办?怎么办?
他哥疯了,他哥成为大负担了。听说很多人家都不愿将女孩子嫁给家里有负担的男子。
他还想做阿离姐的新郎呢!
好在,事情并没有太过糟糕,在宫远徵在脑海里将各种大逆不道的想法过了一遍的时候,他哥好歹自己恢复了。
而且,令他惊奇的是,他喊了好几声哥,他哥什么反应都没有给他。
不知道从哪里扔出来的冷冷的三个字,倒是让他哥瞬间变了脸色,重新由傻乐变成了稳重。
“没出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说的就是此刻的笛飞声。
听到笛飞声扔出来的三个字,看到他哥重新恢复一贯的冷脸,宫远徵终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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