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官道,上千战马向南疾驰而去。
朱由校带着方正化、朱由检和上千番子前往洛阳。
第一天行程100余里到达涿州,第一次骑马长途旅行,到了晚上朱由校感觉腰腰散了架,就连胯部的宝贝的隐隐作痛。
16岁的朱由检一天下来小脸被冻的通红,作为娇生惯养的王爷,一辈子也没受过如此的苦。
“五哥儿,身体能吃得消吗?”
“皇兄,臣弟很好,一点事都没有。”
朱由检稚嫩的脸上挤出一抹微笑强撑着说道。
“嘴硬,皇兄看你小脸被冻的通红,今天这才走了100里,京城到洛阳1200余里,以后我们每天日行200里,那也要6-7日才可以到达。
你和皇兄都久居深宫,没受过如此的苦,恐怕到了洛阳大腿都要被马鞍磨出老茧了哦。”
“皇兄,那些600里加急的传令兵他们每日都在战马上如此奔波吗?”
朱由检坚持了半天身体已经有点吃不消,他不敢想象那些600里加急的将士每天骑马300-400里身体会承受多大的痛苦。
“嗯,600加急,那些将士每天换马不换人,每到一处驿站,就更换休息好的战马,一日可行400里,京城到洛阳他们最多3日可达。”
“臣弟以前愚昧无知,没想到仅仅一个传令兵都如此辛苦,那些和鞑子、建奴而战的将士更是值得尊敬。”
“自土木堡之变后,我们大明重文轻武,武将在朝堂没有地位,见到那些文官低头哈腰,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如果不及时扭转这种局面,我大明就如同前宋一样,鞑子打过来即使武将想死战,文官一句话投降,就能葬送武将的尊严、前途。
你皇兄我现在就想提高武将的地位,尽量往朝堂上文武平衡。”
“皇兄放心,臣弟以后到了边疆一定会努力当一个好将军,为皇兄为大明尽力!”
“你有这份心就够了,皇兄带你出来,一来是为了散心,二来是让你多看看我们大明的百姓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
你要知道,百姓才会我们皇家最宝贵的财富,那些朝臣只不过是借助我皇家威严谋取利益的寄生虫罢了。
这一路你就多看多问,看看朝堂那些大臣所说的太平盛世、海晏河清到底是如何虚假。”
“臣弟谨记皇兄教诲!”
“好了,早点休息,明日一早我们继续赶路!”
“皇兄也早点休息!”
两人寒暄了一番各自回去睡觉。
接下来五日朱由校一行保持每日200的速度一路向南,一路上到处可以看到之前被建奴抢掠过的小镇子。
时间已经过去十余日,当地的官员竟然不敢派人出城处理那些被抢掠过的镇子,任由尸体随意的丢弃在那里。
到了第六日已经快到达黄河北岸的时候,斥候来报,比朱由校提前4日出发的周延儒、温体仁才到达黄河北岸。
这两个特使真就一路坐着马车晃晃悠悠的走,好似洛阳城里的事情和他们无关一样。
就连远在辽东的孙承宗在10日之内已经赶到了洛阳。
“方正化,找个山沟安营扎寨,晚点派人过河去找周遇吉,让他晚上来黄河北岸,今晚半夜我们过河,告诉周遇吉,朕暂时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朕来到了洛阳。”
“诺!”
在黄河北岸的一个土丘上朱由校用望远镜看着几里开外的冰面上周延儒的车队缓缓过河,他可不想让周延儒这些人知道自己来到了洛阳。
夜幕降临,一队骑兵举着火把来到黄河南岸,方正化派了10个番子踩踏着冰面过河。
不到半个时辰周遇吉出现在朱由校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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