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俩泼皮无赖,坑了你后肯定拿钱去喝酒了……”有妇人言之凿凿,“……等着吧,晚上回来肯定喝得醉醺醺的……”
“小兄弟,婶子劝你一句,被坑的钱……就当破财免灾吧。”另一妇人摇头,劝细雨算了,“你讨不回来的……”
“对了,你被坑了多少?”
这问题一出,众妇人皆目光灼灼盯着细雨。
这半大小子究竟被坑了多少?还挺有本事,竟然能摸到羊角弯巷刘家门口。
可惜,就算找上门,也是白跑一趟。
细雨清清嗓子。
“各位婶子误会了,我可没被坑!”
她拍拍自己完好无损的右腿。
“刘家两兄弟,躺在地上绊到我,害我腿受了伤,我找刘家,是讨要一百两银子的!”
话音一落,羊角弯巷里一片寂静。
众街坊四邻都怀疑自己的耳朵。
今天稀罕,不是刘家兄弟讹别人,这是别人赖上了刘家兄弟啊?
细雨扭头,指着墙角的青驴和白鹅。
在青驴白鹅后,有两人身着破衣烂衫,正面朝墙壁老实蹲着。
她走过去,一伸手将两人掀翻在地,揪着头发,将二人正脸朝向众人。
“各位看看,这两位……是不是你们巷子里的刘家兄弟?”
街坊四邻定睛细看。
看清是谁后,众人纷纷变色,讪笑着不再和细雨闲扯,纷纷回了自个家。
细雨揪着二人头发,就听到一连串的院门被关上的砰砰声。
她啧啧有声,“瞅瞅你俩在这巷子里的混的……真是人嫌狗厌!”
她伸手扯掉刘大的眼罩,扯着刘大的头发,将人扯到大门前。
“铁钩子呢?开门让老子见识见识!”
细雨抱着胳膊,看着刘大抖着手,从门槛下摸出一个带钩的细铁丝。
细铁丝从门板上方伸进去,三勾两不勾,门板开了。
呵,还真有两下子。
细雨抬起脚,一脚将刘大踹进了院子里。
刘大猝不及防,扑通一声,摔在院中地上。
紧接着,刘二也被扯着头发,拽到门口,飞起一脚,也踹进了院子。
牵着驴,带着大白进了院子,细雨砰地一声,将大门关上。
站在院子里,细雨打量着刘家。
刘家院子里有三间屋,还有一间灶房。
屋顶铺的倒是瓦片,瓦片倒还算整齐,就是屋顶上长了几株野草,从瓦片底下钻了出来,长出细细的茎叶。
风一吹,野草在屋顶摇摇晃晃。
也不知刘家的屋顶,几年没清理过了。
靠近院墙处有棵枣树,树干有碗口粗。
树上叶子挺多,枣子一个不见。
细雨将驴拴在了枣树上,转身坐在了院子里唯一的一张靠背椅上。
她朝刘大勾勾手。
“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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