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严志伟按照约定去女厕所那挑粪。
严志伟从没干过这种活,一担粪一百多斤,他根本挑不动。
余杰带着人在一旁监督,不许他挑半桶,否则男厕所那边的粪,也要包了。
严志伟只好咬牙坚持,一担粪挑在肩上,晃晃荡荡的,溅的到处都是粪水,连身上都有。
余杰和他的兄弟,不停嘲笑严志伟没用,连粪都挑不好,还说他是名副其实的“臭男人”。
严志伟像没听见一样,挑着粪桶径直去菜地倒掉......
严志伟干活慢,花了将大半天的时间,才把粪挑完。
他以为任务结束了,余杰又要求他去割青草铺在粪坑底部及周围。
严志伟听话照做,等一切做完,厕所总算能入眼了,也看不到白蛆了,蚊子、苍蝇不再满天飞舞。
库房的女同志,不停的夸余杰有本事,这么快就帮她们解决了厕所问题。
被人夸赞,余杰很开心,可一想到周彩宁可去围垦那边做苦力,也不愿做他对象,就异常失落。
他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一个不嫌弃他容貌的漂亮媳妇?
余兴全时隔两天才知道余杰他们打架的事。
城里下放的干部,很多都参加了围垦的工程,其中不乏一些大领导。
一位领导见有人成群结队的离开农场,询问下得知是被场长的儿子打伤了,农场的医护条件有限,他们要回城里治伤,等伤好了再来参加劳动。
领导找余兴全了解情况,如果属实,要求严惩余杰,以树立好的干部风气。
余兴全找来余杰,询问经过。
余杰不敢瞒着他爸,把事情始末一五一十的说了。
“爸,我们下手都是有轻重的,没把他们打成么样,顶多一点皮外伤,休息几天就好了。”
余兴全生气的说:“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下?现在闹到领导那了,要我怎么收场?”
余杰支吾道:“那个姓严的,说话太欠揍了,总说我长的丑,我们话赶话说到那份上,要是不教训他一顿,他更加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
余兴全叹声气,让秘书找来严志伟那群人的档案,翻看一番后,心里有了计较。
对余杰说:“你去写份检讨给我,我拿到领导那交差,严志伟那帮人,我会通报批评,还会在他们的回城报告上写个差评。”
余杰:“好,谢谢爸。”
余杰打的那些人,都是干部子女,余兴全知道他儿子闯了大祸,但现在给对方道歉是没用的。
该记的仇,想必人家都记了,他儿子此刻道歉,不会得到原谅,只会让对方嘲笑他们怂了,报复起来更加不会手软。
好在那些被打之人,父母的职务最高也就局长级别,和他家的背景比起来,还欠点火候,且这事严志伟那帮人也有错,真摆到台面上,谁吃亏还说不定呢!
余兴全心里有了底后,不再担心。
这事说到底,是周彩引起的,没有这个“祸水”,他儿子不会和人打架。
必须给这丫头一点深刻的教训,才能让她知道,和余家对着干的下场是什么......
周彩调去围垦工程后,大家看她娇小柔弱,就让她去植树。
她干的很认真,心想着这工作比待在库房有意义多了。
正当她满怀壮志的打算多种些树,让防浪林带坚不可摧,管事的要求她去挖泥。
沼泽地的泥土,经过多年沉淀,又半干不干的,粘性十足。
周彩在周家湾时,因是家里的小女儿,只在农忙时帮过插秧和割稻谷,其他农活,几乎没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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