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曼:“原则上是不行的,需要商会成员投票决定,但我公爹人缘好,又为商会做了很多贡献,会长他们就同意了。
我婆婆平日很少管事,只偶尔出席下商会的重大活动,商会成员对她挂个职务就没意见了。
我与前夫离婚后还一直住在陈公馆,也是因为陈家在商界有一定的话语权,能在生意上帮到我。
离婚时,我婆婆担心我带走两个孩子,做了承诺,陈家现有的家产,以后都是我儿子女儿的,但要他们成年后才能继承。
离婚的名声对女人总是不友好的,我在娘家没办法久住,诸多原因加起来,我就住在了陈公馆。”
周荣默默的听着。
许曼还说,陈家以前有辆小汽车,被她前夫卖了,就为了多换点钱在手里,想在国外继续衣食无忧。
陈公馆和陈家在长安里的一套房子和两个商铺,要不是她婆婆极力阻拦,说要留给她儿子长大成家用,怕是也被卖了。
她婆婆不爱出门,长安里出租的那套房子的租金,便由她代收,不然她也遇不到周荣。
许曼今天不知怎么了,一路上和周荣说了自己的很多往事。
说到动情处,还趴在周荣背后哭。
周荣感受到了背后的湿热,她没有停车,继续往前走,任由许曼发泄自己的情绪。
会场旁边有家茶馆,周荣将自行车停在那里,小声问:“要进去坐坐吗?”
许曼用帕子将眼角的泪水擦拭干净,摇摇头,说:“不了,我没事,谢谢。”
今天的会场地址是家饭店,商会包了整个饭店。
陆续到了些参会人员,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
饭店准备了些茶点,摆在两条长长的桌子上,自行取用。
许曼带着周荣签到后,把每样糕点都拿了点,然后寻个安静的位置坐着。
许曼说:“商会每年都会办1-2场这样的聚会,供大家交流信息及合作。
以往会请政府官员出席,但这两年查的严,当官的都不敢和我们这些资本家走的太近。
这种活动还有一个作用,就是相亲,有些家里有适婚年龄的孩子,会一起带来,借着这个场合相看。
你看那边,那个小姑娘低着头,羞红了脸,一看就是在见对象和未来公婆。”
周荣顺着许曼的视线看过去,还真是在相看对象。
许曼挑挑眉,示意周荣朝另一个方向看:“商会办这个活动的目的,是希望大家互通有无,把生意做大,赚到更多的钱。
但总有人想走捷径,想通过骗人的方式赚快钱,尤其是这两年,政府严格控制粮食市场,实行统购统销,严禁私商自由经营;油料、棉花、棉布也实行了计划收购和供应。
我店铺的货源,几乎都要经过政府那关。
很多人失去了生财之道,便打起了歪心思。
前面那个面窝头,在那一个劲的吹嘘自己能弄到货源,一看就没安好心,肚子里的坏水都溢到脑袋上了,肯定是想骗对方的钱财。”
一中间开顶,四周一圈头发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几张纸,在那侃侃而谈,说他手里的的棉布绝对是上乘货色,交了定金,就能去看货了。
周荣对他的话没兴趣,只是一想到许曼叫他面窝头就想笑。
别说,还挺形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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