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周荣一起来的大娘说:“方氏,你个睁眼说瞎话的老货!明明是你们把周荣打了,还诬陷她打你们,脸皮这么厚,怎么不拿去砌城墙?!”
一大娘接话道:“就是!一家子的都在这演戏,你们祖上怕不是戏班子里出来的吧?”
一婶子说:“现在可是新社会,你们凭什么合起伙来欺负周荣一个?信不信我去乡里举报你们,说你们虐待妇女?”
方婆子一听话茬不对,当即反驳道:“放屁!我们什么时候欺负她了?明明是她要拿刀杀我们,还把我家晋森打得不能动弹。”
一婶子说:“有压迫就有反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们要休了她娶城里媳妇,还不给饭吃,把人打成重伤,这事到哪都不占理,被打了都是自找的!”
一大娘说:“没错!就许你们欺负她,不许她反抗?就你们那些做派,就是欠收拾,活该!”
方婆子不服气,和这些婶子、大娘争论起来,双方吵的不可开交。
杨林坡的村长林大河,站在人群后,从大家的争论内容里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不想被误伤,等一群女人都吵累了,各自休战,林大河才慢悠悠的走上前,说:“杨晋森在哪,带我去瞧瞧。”
躲在大堂里看热闹的杨开运,见村长来了,站在大门口,抽了口旱烟,傲慢的说:“大河来了,你的正好,快来管管这帮女人,莫名其妙跑到我家来吵架。
还有那个周荣,胆大包天,要杀我们,晋森被他打得起不来了,你可得好好教训下她,最好把她赶出杨林坡!”
林大河微微眯眼,盯着杨开运看了几秒。
要和省城的大官结亲家了,就是不一样。
要是以前,杨开运这会儿早在自己跟前点头哈腰了,哪有胆子用命令的口吻和自己说话?!
还直呼自己名字?!
林大河收敛起心中的不爽,没有接杨开运的话,径直去了杨晋森的房间。
杨晋森躺在床上,边喊疼,边骂周荣下手太狠,肯定把他打残了,他以后要在床上躺一辈子了。
还威胁在一旁照顾他的金梅,要是敢趁他瘫床期间勾搭汉子,就打断她的腿。
林大河轻咳一声,打断骂骂咧咧的杨晋森:“听说你受伤了,伤哪了,给我瞧瞧。”
杨晋森一见村长来了,嗓门顿时小了三分之二,靠在枕头上,虚弱的说:“村长,你可来了,我快疼死了。
周荣那娘们下手太狠了,我浑身没力,动弹不得,以后要在床上待一辈子了,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林大河定定的看着他,淡声问:“你想我给你怎么做主?”
杨晋森想了想,说:“周荣这种毒妇不配待在我们杨家,请村长做主把她赶出杨林坡,一辈子不能回来,而且不能带走我们杨家的半分钱财。
我伤得这么严重,没法干活了,爹娘年纪大了,大牛还那么小,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周家必须赔钱,我也不要多的,就让他们赔500斤稻米,100斤猪肉和200万的现钱,农忙时节,周家人来帮着插秧割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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