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一路回家,见到王崇年,沈安叮嘱道:“今日你且小心些,沈卞肯定会借机发作。”
王崇年微笑道:“大人放心,他奈何不了奴。”
沈安嗯了一声,带着赵仲熏回到了家。
家中的气氛有些凝滞,包拯坐在那里,面沉似水。
赵仲薰问道:“祖父,出什么事了?”
包拯冷冷的道:“官家赐婚,让老夫准备准备。”
“谁家女儿?”
赵仲熏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包拯瞪眼道:“你别胡闹。”
赵仲熏委屈的道:“祖父,孙儿是真的想娶妻啊!”
包拯叹道:“老夫也想,可这等事岂是能儿戏的?再者你娘已经死了,这事儿……还是缓缓吧。”
赵仲熏垂眸道:“祖父,孙儿不孝。”
包拯叹道:“罢了,回头我让人送些东西过去。”
……
“沈卞要来了?”
张昇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淅淅沥沥落下的雨丝,淡淡的道:“来的好!”
……
“你们都滚出去!”
沈卞一脚踢翻了凳子,怒吼道:“滚!”
管事苦笑道:“相公息怒,那沈安……”
“沈安……他敢来老夫弄死他。”
沈卞喘息着骂道:“那小畜生竟然敢羞辱老夫,老夫饶不了他!”
管事苦笑道:“相公,那沈安不仅是羞辱了您,还羞辱了老爷……而且还有那位……”
“闭嘴!”
沈卞暴跳如雷,“那小畜生……”
“相公,您消消火。”
管事赶紧递了茶杯,沈卞喝了几口茶,怒火稍减,但依旧咬牙切齿的道:“那个蠢货……他竟然说老夫是蠢货?”
他突然抬头,双目赤红,“你们说老夫蠢吗?”
屋内鸦雀无声,管事低头道:“相公,您自然不愚蠢,可沈安却……”
沈卞的呼吸渐渐平静了下来,他坐下,喝了几口茶水,冷冷的道:“去叫老三来,老夫有事问他。”
管事去了,片刻后进来禀告道:“相公,三郎在后院呢。”
“去请来。”
三郎沈卞被带来了,沈卞仔细端详了他许久,问道:“听闻那沈安羞辱你,还说你是蠢货?”
沈卞的神色阴森,吓的沈卞赶紧跪地道:“父亲,孩儿错了,请父亲责罚!”
“你错了?”
沈卞皱眉道:“你哪错了?”
沈卞颤巍巍的道:“孩儿错在不该和兄长争辩……”
“哈哈哈哈!”
沈卞大笑了起来,随即面色狰狞的道:“你错在不该和沈安争论,这是大错特错。沈安乃是沈卞的嫡亲骨肉,你却要置他于死地,这才是大错特错!”
他猛地拍案而起,怒道:“沈卞……沈卞!这个名字你若是敢忘记,老夫必杀你全族!”
沈卞惶然叩首,额头碰触到青砖,鲜血顿时溢流下来。
管事见状骇然失色,喊道:“快拿布巾来。”
仆役赶紧去拿了帕子来,沈卞接过捂住伤口,颤抖着说道:“孩儿错了。”
“错了?你错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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