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朦胧的光伸出调皮的手,将叶片上的晶莹尽数抖落,惊扰小草清梦。
纤白细指紧紧攥住温软的被,女人倏地睁眼。
长睫连眨几下,盛南伊才知那不只是梦。
看向一旁的傅承屹,左脸依然又红又肿。
昨晚他只顾给她冷敷,自己怎么不敷?
摊开手掌,红肿未消,还有点痒。
脸可比手心嫩多了,可想而知他有多难受。
微蹙的眉间,凝着几分懊恼,几分难过,还有几分自责。
她这是什么毛病,总是解释都不听一句就要打人?
打个一两耳光解解气也就罢了,怎么能打那么多?
傅承屹也真是的,没事激她干嘛?
不对,他才不会没事找事……
眸光闪烁间,她已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她悄咪咪抬手,想去摸他脸,被一把抓住手腕。
男人刚醒后的嗓音格外低哑性感,“心疼了?那怎么打的时候不见你少用点力?”
盛南伊语塞,微垂的目光沾了湿气。
傅承屹笑着捏她脸,俊朗眉宇一片温和,“苦肉计,伊伊,这是苦肉计,你是不是又上当了?原来对你根本不用费那么心机,苦肉计就能奏效。”
盛南伊狠狠剐他一眼,找了冰块给他,“自己敷!”
艳若桃李的一张脸凶神恶煞的,却口嫌体正直地帮他敷上。
傅承屹枕着手臂,一脸享受地躺在那儿。
上扬的眼尾漾开笑纹,宛若春水初生。
盛南伊突然拧眉,“傅承屹,你别的地方有没有不舒服?”
“是不怎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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