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屹玩味着这个字眼,直起身子,探究的目光仿佛能洞悉他所有的心思,阿枫下意识躲避。
“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计划,那晚不是,今晚更不是。
我没追究,不是因为我不在乎,也不意味着我想息事宁人,更不是我没能力把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而是在犹豫该不该给一路艰难走到这里的你一个机会。
事实证明,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是我,也是你。
既然决定要做,为什么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倘若你把藏在转角的黑色编织袋装满,我们一家三口都会命丧于此,也就不会再有人追究那晚。”
阿枫呼吸一窒,苍白的小脸全无血色。
他默默瞥向身后。
明明藏好了,怎么还会被他发现?
他那还是双人眼吗?
犀利、压迫,叫人难以喘息。
傅承屹拨给程斌,“你去送个人,交给鬼七处理。”
言简意赅交代完,他转身开门。
惊恐万分的阿枫扑过去抓他胳膊,“傅、傅总,我知错了,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您大人大量……”
话音未落,傅承屹一脚踹出去。
阿枫被踹出去五六米远,跪在地上,口吐鲜血。
傅承屹面若寒霜,“喜欢玩蛇?简单,包你满意。”
“不要!”阿枫挣扎起身,却没成功,无助地捂住胸口,连呼吸都疼痛万分。
染血的唇与苍白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不远处,蛇眼被灯光映出狰狞的光,似在嘲笑他的无知。
他捶着地,绝望又懊恼。
傅承屹说的没错,他或许并非错在兵行险着,而是错在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
既然选择不择手段、心狠手辣,就不能只做个狠人,而要做狼灭,比狠人不只多一点两点而且还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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