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伊心口揪疼,不知如何安慰,只是紧紧抱住他,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脑袋。
他的发丝坚硬,一如他的人鲜有脆弱。
身上散出极淡的雪松香,冷冽中又夹杂了难以捕捉的热烈,矛盾碰撞。
直到此刻,盛南伊才明白,这股她迷恋的气息并非香水作用,而是气质使然。
他本就是冷热的矛盾体。
他俯首于她怀中,“那天我没哭,安葬时没哭,现在也不会哭。”
他越是平静,她越是心疼,眼泪几乎夺眶,哽住的喉咙吐不出一个字。
“来盛家后,我不怎么爱说话,也不是不爱说,只是寄人篱下总要谨小慎微些才不会被厌弃。
在学校里,初来乍到,又瘦又小,还是孤儿,注定是被欺凌的对象……”
拧紧的眉头释出不可思议,“你在学校被欺负?怎么可能?我哥和伯父知道吗?”
砚城四大家族之一的黎家掌握了国内相当比例的优质教育资源。
傅承屹被安排在黎家的国际学校就读,与黎聿、凌天晔同级,年长几岁的盛南赫就在初中部。
这和在自家有什么区别?
谁敢欺负他?
傅承屹轻笑一声,“因为我不会说,会招惹是非的孩子不见得会被心疼,反而会被嫌弃。
其实也没什么,至少有一个人会站在我这边。”
盛南伊忽然意识到什么,抚触在他头顶的手骤然停顿,又若无其事地摸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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