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弄清楚昨晚的详细情况,又怕弄得太清楚。
矛盾至极,又可笑至极。
盛南伊自顾自地回忆,只能记得零星几个片段。
头倒是不怎么疼,看来小成调酒有点功夫。
她昨晚好像看到凌天晔了。
凌天晔在那里干什么?
她又是怎么回来的?
傅承屹去找的她?
凌天晔通知的?
好烦躁。
盛南伊抓着头发侧眸,见傅承屹还没醒,去了洗手间。
镜子前,女人拧紧的眉头能夹死苍蝇。
她右肩上有两枚异常刺眼的草莓印。
傅承屹留下的?
因为颈上有动脉,种草莓危险系数比较大,他喜欢留在她的肩背上。
可她昨晚喝断片了,又不是那么确定。
等等,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断片的?
还记得她加入到群魔乱舞中,疯狂摇摆身体,而后和男模开怀畅饮
后来呢?
那些人什么时候离开的?
凌天晔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凌天晔怎么会知道她在会所呢?
沉思间,浴室门突然被打开。
猩红的双眸,宛若扫描仪,在她身上不客气地扫来扫去。
没有感情,没有温度,审视般的目光,让人局促。
头皮没来由地一紧,盛南伊一把扯过浴巾裹住自己。
有些不自然地道:“你你进来干吗?出去,我要洗澡。”
唇畔勾起一抹谑笑,低沉的嗓音透着薄凉,“是该好好洗洗,都不知被多少男人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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