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又低又哑,好像还听出了点可怜。
“傅承屹,你那天是不是撞坏了脑子?”
虽说一开始只想讽刺,但话一脱口,她又觉得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好像是从那天开始,他变得不正常的。
傅承屹:“嗯。撞坏了,所以你得负责。”
盛南伊:“……”
“本着对孩子负责,我倒是可以送你去精神病院,不过要剥夺你的探视权。”
“好,你说了算,但你不能不管我。”
盛南伊嫌弃地皱眉,“傅承屹,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傅承屹埋头在她颈窝,喷出的气息都染上一股子脆弱,“那你喜欢我现在的样子还是原来的样子?”
“都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样子?”
“我喜欢你离我远远的样子,所以,请滚!”
她对他猛推猛踹,傅承屹倒是配合,跟她闹了一会儿被踹到床下。
护工敲门送来购物袋,里面有红糖姜茶和暖宫贴。
盛南伊人舒服了,在病床上睡起大觉。
这一觉莫名得香,好像八百年都没睡过那么香了。
以至于怎么都喊不醒。
病床前,cire小脑瓜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声音越来越急,“妈妈,你醒醒啊!爸爸,妈妈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办呢?”
傅承屹贴在她耳边,“盛南伊,姨妈漏了。”
盛南伊猛地惊醒,直奔洗手间,出来时黑着一张脸。
傅承屹真是有够无耻的。
还好,她气血不咋滴,量不大。
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
傅承屹这会也办好了出院手续,拎着行李眼神示意她可以走了。
盛南伊睡得有点懵,“你这就出院了?”
不是又发烧又旧疾复发么,应该挺严重的吧?
忽又想起,这几天她好像都没问过他恢复得怎么样。
cire倒是每天都来,她不问,孩子也不说。
傅承屹睨着她,“打着探病的旗号,一句问候都没有,还同病人抢床位,唉,这病不养也罢。”
盛南伊:“……”
怎么一股龙井味?
——
雨夜好眠,盛南伊晚上又睡了场前所未有的好觉。
睡到自然醒,没有噩梦,甚至不记得做没做梦,醒来时慵懒惬意。
她先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又滚来滚去,一会儿骑着被子,一会儿抱着枕头,舒坦极了。
小家伙每天都醒得比她早,起床不吵不闹,自己一个人玩。
她见怪不怪,“cire?”
cire奶声奶气地道:“妈妈,我在这里,妈妈,早安~”
起床后的嗓音软软糯糯,对着孩子又刻意夹了点,“宝贝,早安~”
跟着一道男声传来:“早安。”
她没好气,“又没跟你说!”
男人轻笑,“我不介意给你当宝贝。”
不对,她慌忙钻进被子里。
她今天穿了条黑色吊带裙,还满床打滚儿,岂不是……
她的此地无银引发男人一阵嗤笑,“看半天了,现在才遮,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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