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端坐在首位的董事长红光满面,一点也不像从前身体不好的样子。
董事长近来频频露面,究竟是为了什么?
——
与此同时,在洛杉矶的一间酒吧里。
盛南伊施施然走进去,选了处幽静的卡座坐下,点了杯玛格丽特。
傅承屹离她隔了两个卡座,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
酒很快送上来,他瞬间有点坐不住了,刚要起身,盛南伊却放下了酒杯。
她差点忘了,吃药需要戒酒。
从前还能喝酒买醉暂时忘却不快,现在却要一直清醒地痛苦。
她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傅承屹还是跟在后面。
这几天两人关系一直不咸不淡的,偶尔会一起去福利院看孩子,私下又没什么交流。
好在,福利院的审核结果出来了。
院长说等明天办完欢送会,就可以带走cire了。
盛南伊兴奋得一晚上没睡,想找个人分享喜悦,打开手机发现无人分享,又默默按灭手机。
不想以糟糕的状态迎接cire的第一声“妈妈”,盛南伊想早点睡,打开药瓶又默默关上。
她得控制一下了。
欢送会在下午举行,两人备了好几车礼物,吃穿用度应有尽有。
还额外向院长提出申请,为孩子们准备了晚餐。
betty为cire精心打扮了一番。
小家伙穿了条粉色蛋糕裙,戴着顶皇冠,像极了公主。
她五官生得极其标致,粉雕玉琢一样,又乖巧听话,十分惹人喜爱。
福利院的老师们都很不舍,但想到她能回归到幸福有爱的家庭,又真心为她高兴,精心准备了礼物。
cire虽然安静,人缘却很不错,小朋友们围成一圈,抢着跟她说话。
在福利院,孩子们自小接受的讯号便是离开的孩子最幸福,大家要欢送。
cire更是院里最乖的小孩,她高高兴兴地参加欢送会,高高兴兴地吃完饭,高高兴兴地和大家挥手告别,却在坐进车里的一刻默默流下眼泪。
人安静,哭的时候都安静。
她垂眸坐在儿童座椅上,长长的睫毛上挂满晶莹,小手不停搓着,却不出声。
盛南伊心疼得摸她小脑袋,“宝贝,是不是舍不得老师和朋友?那以后妈妈经常带你来看他们,好不好?”
小家伙原本自己哭一会儿就好了,突然被人安慰,瞬间泣不成声,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盛南伊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她越哄,孩子哭得越凶,眼巴巴望向傅承屹。
傅承屹停下车,从后备箱里翻出一个小熊塞给cire,又抱着她哄了一会儿。
小家伙哭声止住了,还是一抽一抽的。
盛南伊瞧着小熊身子瘪了,衣服又破又烂,嫌弃地皱眉,“cire,这只小熊破了,我们扔了吧?”
说着就要从cire手里拿过来,cire哭着抱紧了小熊。
盛南伊一脸不解。
她虽然不会过分讲究吃穿用度,但到底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
东西基本都是走到哪儿买到哪儿丢到哪儿,标准不会低,对cire更想好好补偿。
betty收拾的孩子行李她不想要,只是还没来得及拒绝,傅承屹已经放进车里了。
耐不住孩子哭,她只能哄道:“妈妈的意思是再给你买新的,买好多好多……”
傅承屹眸底划过一丝失望,嗓音稍显低沉,“这是她的阿贝贝。”
“阿贝贝是什么?”
“一种恋物情结,简单来说就是陪伴很久会让人依恋带来安抚的旧物,这个小熊在福利院一直陪着她,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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