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最终作出的判断是她恢复状况良好,然而……
黑色收纳袋里,1-5号为治疗抗抑郁或抗焦虑症的药物,数字大小代表药效强弱。
1-3号是市面上常见的,4号是特意为她配置的特效药。
5号也是特意配置的,但是是新药。
由她名下的实验室联合她母亲之前工作的在澳实验室共同研发,尚未批量生产,副作用也不明确。
她备着,从没吃过。
她很久没吃过4号药了。
很多时候她能通过心理暗示或转移注意力,实现自我调控。
自我调控在福利院见到傅承屹时有效过,刚才失效了。
只有两个人时,眼里耳朵里脑海里全是他,也只有他,所有情绪都会放大无数倍,她无处躲藏,无能为力。
又过了一会儿,盛南伊去浴室冲了个澡,来到餐厅。
傅承屹已经备好了晚餐。
两人安安静静地吃饭,谁也没提刚才,谁也没讲话。
次日,他们如约去福利院参加座谈会。
这是由福利院院长、老师、家庭法院工作人员及社区工作者共同组织的座谈会,旨在了解领养人的家庭情况,判断是否符合领养资格。
他们已经提交了亲子关系证明,座谈会也据此展开。
两人都算在大风大浪中走过来的,身经百战,游刃有余。
大多问题由傅承屹回应,只有单独问到盛南伊时,她才回答。
问题和傅承屹列的提纲大差不差,氛围也比较轻松。
会后两人又去看了cire。
小家伙今天戴了顶粉色毛线帽,顶部还带着个球,随她走路摇摇晃晃的,十分可爱。
自由活动后,她第一时间去看自己栽植的小草。
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蹲在地上托着腮,愁眉紧锁。
盛南伊满眼温柔,轻声问道:“cire,你怎么了?”
小家伙抬头跟她打招呼,又把脑袋垂下来,声音闷闷的,“小草……好像死掉了。”
话音刚落,澄澈晶亮的葡萄眼里滚落下泪珠,一颗一颗砸到她心里。
盛南伊也看到了埋在土里已经枯萎的草叶,抱住cire安慰道:“小草……他们只是回家了。”
中国人向来含蓄,用回家表述死掉也没什么问题。
小家伙不解,泪眼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回家?”
盛南伊点头,小家伙又问,“那它们家在哪里呢?”
盛南伊只能说:“在很遥远的地方。”
小时候长辈去世,妈妈说他们去了很遥远的地方。
这怎么不算一种传承呢?
小家伙怔怔地盯着枯萎的小草,“那cire的家也在很遥远的地方吗?”
一句话让她破大防,顿时酸涩翻涌,险些落泪。
傅承屹也蹲下来,从她手里接过小家伙,嗓音温柔极了,“那cire想回家吗?”
cire不知如何作答,垂着脑袋,手指交织在一处。
盛南伊摸着她脑袋,“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院长本来说要等审核结果出来后再告诉cire,可她等不及了。
cir挠着小脸蛋,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又看看那个,葡萄眼里满是迷惑和犹豫。
小家伙突然攥紧拳头,像是鼓足了勇气,问道:“帅叔叔,漂亮阿姨,你们都想收养cire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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