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保姆和孩子不见了,我和妻子也受了伤……”
傅承屹解开袖扣,露出右臂,伤疤仍然明显。
院长与betty心有戚戚焉,同情地望着两人。
傅承屹又从文件袋里掏出几份材料递给院长。
“这些年,我们没有放弃寻找,也养成走到哪儿便捐款到哪儿的习惯,也是想着倘若孩子还在人间,也能被善待。”
betty大颗眼泪滑落,抬手抹泪时忽然想起来不对劲。
cire明明是她亲自从医院抱到福利院的呀……
男人不顾她诧异的目光,信念感极强,“直到一个多月前,我来到彩虹福利院见到cire。第一眼,我便坚信她就是我们的孩子,像极了我妻子小时候。”
傅承屹拿出盛南伊幼时的相片,院长比对了下,连生感慨,“以前没发现,林女士竟与cire如此相像。
林女士,您……您这是怎么了,找到孩子不应该开心吗?”
盛南伊自打喝完水便呆若木鸡,面无表情,也不讲话,仿佛身处另一空间。
傅承屹抬手把她往自己怀里搂,笑道:“我妻子找到孩子太激动了,尚未平复下来,是不是?”
距离那么近,男人身上冷冽的雪松香瞬间扑鼻。
手掌依然温热有力,仿佛能穿透衣服,直接烫到她的皮肤,烫到她的心。
好熟悉,好可怕。
她想逃,想拒绝,却不得不挤出微笑,“是,我太激动了。”
傅承屹顺势跟她脸贴脸,动作亲昵。
盛南伊梗着脖子,无声反抗。
男人的轻笑从喉间溢出,分外刺耳。
她绝望地闭上眼。
煞费苦心地隐瞒了这么久,还是被发现了。
头两年,她根本不敢自己来,装作林曕北妹妹,跟他一年来一两次。
后来旧金山的度假村完工了,她有了更多机会,佯装考察,给小伙伴放假,自己转车来洛杉矶。
那年因为遇到枪击案,傅承屹也在,她没去见孩子。
没想到一别就是一年多。
官司结束后第一时间,她飞离砚城,就想带走孩子。
可她状态太差了,怕出现意外,只能暂缓。
她就住在距离福利院不到两公里的山庄里,每周都要来个几次。
结果只是去温哥华看雪散心,就被傅承屹堵在机场了,只能飞去澳大利亚。
生怕傅承屹发现端倪,她这两个月都不敢回洛杉矶。
betty突然打给她,说有对夫妻想收养cire。
她匆匆赶来阻止,谁料竟是傅承屹!
不知是这个男人把她查了个底朝天,还是林曕北又一次背叛了她。
盛南伊只觉头皮发麻,处于崩溃边缘,抑制不住得颤抖,“院长,我现在能带走孩子吗?”
院长抱着厚厚一沓资料,有点为难地道:“当然不能,领养牵涉到多个部门,经过复杂的程序。
如果你们真是cire的亲生父母,或许会宽松一些,不过必须的流程不能少。
你们已经等了四年,也不急于一时,betty,你先带他们去做登记,详细交待一下流程……”
登记时,盛南伊手还是抖的,迟迟没有下笔。
宽大的手掌覆下来,傅承屹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写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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