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有几千人,说不定他们中就有人注意到这废弃楼盘的彩钢板围挡被打开了,里面有车有人,你说,他们会不会好奇?会不会要来看看?
想赌吗?用命赌吗?”
最后两句语气骤然轻慢,缥缈如云雾,被风轻轻一吹就散了。
却荡魂摄魄,又醍醐灌顶。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可此般豪赌像是往血液里注入高浓度高剂量的du,兴奋到要升天了。
老大穿衣服的手都在抖,用匕首为她割开脚上的绳索,押着她往外走。
“去哪儿?”
冰冷的机械音从楼梯口传来。
伴着高跟鞋的慌乱与踉跄声,面具女又出现了。
她也穿了抹胸西装三件套。
与盛南伊颜色全然相反,黑色抹胸、白色西装、白鞋,绝对的对立。
白色面具下依然是没有温度与光亮的眼,像两个黑洞。
老大与老二默默交换了眼神,老二走上前去。
面具女却把一个沉甸甸的黑色行李包扔在地上,用脚踩着,气势强大。
“她当然可以给到更多,可你们逃得掉吗?
到处都是警察,你们根本逃不出砚城。
即便侥幸逃出去,你们能逃脱得了他的魔爪吗?
如果能逃得掉,你们还会为他卖命这么多年吗?
背叛的后果,你们不清楚吗?”
她说着说着,情绪突然失控,拉开行李包,抄起几沓钞票往刀疤男身上扔。
“钱就在这儿,不想要吗?”
越扔越兴奋,速度越来越快,力气越来越大。
扎钞纸散开了,钞票被风扬起。
纷纷扬扬地,从地上一路飘向门窗,飘向半空。
天空突然下起一场粉色的花瓣雨,穷奢极侈,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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