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不断有血渗出,滴到白色抹胸上,触目惊心。
“老二,你这是干嘛?”
肤色偏白的男人走上前,把刀疤男往一边推,在她面前蹲下,笑着勾起她的下巴,眼底透出心疼,发出啧啧声。
“老二你下手可真狠,这么一朵娇花,你怎么忍心呢?真是辣手摧花。
美女,我兄弟脾气不太好,你别跟他计较,多顺着他点儿。”
此人乍看慈眉善目,一直面带微笑。
盛南伊却从他眸底读出层层翻涌的阴狠,蛰伏在笑容背后,随时能吞噬所有。
她这二十几年没学会妥协两字怎么写,却不得不承认这两巴掌把她的怒气打散了,恐惧打出来了。
这人比情绪不稳定的周博凯恐怖不知道多少倍。
在嗡嗡的响声和男人的话语中,她忽然想起傅承屹。
傅承屹总说,冲动和愤怒不利于事情解决,只会让局面变得更糟,唯有冷静才是解决之道。
不知是想起这个人,还是想起他的话,盛南伊蓦然冷静下来。
她敛起周身怒气,挽起一丝残笑,眼含泪光,楚楚可怜,声音也是娇娇柔柔的,“两位大哥,我也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想说,你们走到这一步,想必有过不少心酸苦楚,但局面不至于那么糟。”
爱笑的男人眼睛眯成一条缝,一口口抽着烟,烟雾全往她脸上喷。
一张口,臭气熏天,他饶有兴致地问:“怎么说?”
刀疤男站在一旁,瓮声瓮气地道:“大哥,咱们拿钱办事,不管别的。
你别听她,人家都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蛊惑人心。”
大哥反叫他闭嘴,对着盛南伊眯眯笑,“别管他,老二以前被女人伤过,憎恶女人,对你这种特别漂亮的,更是特别憎恶。
我和他不同,我向来对事不对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说说看。”
盛南伊绞尽脑汁地想说辞。
这辈子脑子都没跑得这么累,真想借傅承屹脑子一用。
一想起傅承屹,萦绕在心头的恐惧莫名消散,混沌的头脑甚至都清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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