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画被砸出一个洞,画上的她胸膛裂开了一个口子。
相框坠地,玻璃四溅。
盛南伊面不改色,坚冰一样的声音说道:“碎掉的相框无法复原,我们的感情也一样。
凌天晔,就到这里吧。
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盛南伊说到做到!”
音量不高,怒意尽消,只是从骨里透出来的冷漠,穿过重重躯壳,深深地浸入心底。
凌天晔被巨大的失去感笼罩,好似坠入深渊,恐惧又绝望,连忙起身,不慎摔在地上。
手掌压在碎玻璃上,鲜血直流,他也不管不顾,往外爬着,高声喊她:“伊伊,别走!盛南伊!!!”
走廊的窗开着,有微风袭来,送来若有似无的香气。
是她身上的香气,浅淡到不可捉摸,却惹人迷醉。
他伸出手,什么也抓不住。
风又来,味道淡了,散了,了无影踪了。
他撕心裂肺地怒吼,无奈地捶着地板。
原来不属于你的,拼尽全力也会一无所获。
——
途经客厅,凌明远正在品茶,招呼她过去喝茶。
倒不是盛情难却,也不是礼貌使然。
只是觉得是时候说清楚了,盛南伊点头坐过去。
凌父亲自为她斟茶,说是朋友亲手种植、采摘、炒制的,昨天才送到家里,这是第一泡,风味绝佳。
盛南伊不懂茶,更不懂品茶,只是浅酌一口。
“天晔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像谁,从小就不服管教。
我生意忙,他妈也放不下事业,父母一撒手啊,就更无法无天了。
这些年,着实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凌明远不苟言笑的脸上,浮起一层笑意,眼底却一片暗沉。
盛南伊又喝了口茶:好茶。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