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沙发上,不停扭动着双手。
傅承屹为什么给她打了死结?越动,这个结便越紧,把她的手腕都勒红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用牙咬……
与此同时,盛南伊也听到了一阵轻微却急促的敲门声。
她刚洗完澡,穿着睡衣,拾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便过来了。
刚吹干的头发蓬松地散在肩上,透出几分温婉的气质。
脸蛋白里透红,像一颗诱人的苹果。
眸中仿佛还氤氲着浴室里的水气,叫人捉摸不出其中意味。
门打开了,视线中却没有人,盛南伊轻皱眉头,在房门即将关上之际,纤细的脚踝被捉住了。
一股烫热的温度传来,灼烧着她的皮肤。
地上蹲坐着一个男人,正转头看过来,一双染血的黑瞳紧紧镬住她,像猛兽张开了血盆大口。
盛南伊眉头更紧了:“放开我!”
傅承屹极力忍耐着,舔舔唇,沙哑地说道:“我被下药了。”
“?”
傅承屹咬牙切齿:“是你表妹。”
盛南伊一脸嫌恶,口吻冷漠:“所以呢?”
傅承屹抓住脚的手指在施力:“上次你被下药,是我救的你。”
“哦。”
“让我进去。”
郁晚晚听见门外的动静,赶紧靠过来,晃动着门把,她要疯了,领带上已经沾满了她的口水,却怎么都解不开这个结。
盛南伊拧眉盯着书房门,眸中落下一片阴鸷,口吻愈发淡漠:“隔壁有人在等着,不是刚刚好嘛……不过,麻烦你们声音小一点,别打扰一楼老人家休息。”
傅承屹有口难言,在她就要关门的时候,用胳膊一挡,盛南伊不得不暂停关门的动作,不耐烦地道:“你到底想干嘛?”
傅承屹缓缓起身,控制着呼吸:“借用一下洗手间,我冲个冷水澡。”
“一楼就有。”
傅承屹忍不住想怒吼,却只能咬牙切齿地道:“你真希望我这个样子被别人看见?万一你外公外婆起来喝水呢?”
盛南伊胸口一窒,摆摆手放他进来。
傅承屹迫不及待跑进洗手间,盛南伊刚洗完澡不久,地面还是湿滑的,他像是摔了一跤,碰到了什么,发了两句牢骚。
盛南伊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坐在床边,想象着他的狼狈模样,差点笑出声。
入夜了,房间不大,他的一举一动仿佛都被放大了。
仿佛有粗沉的喘息,有湍急的水流,有水流浇在皮肤上……
另一侧,郁晚晚在外婆的书桌上找到了一个裁剪宣纸的刀片,如获至宝,不管不顾地划了下去。
“啊~”指尖被锋利的刀片划开,鲜血直冒,她疼得润湿了眼眶,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
可这是唯一自救的法子。
她忍着剧痛,两指夹紧刀片,一点点切割着领带……
与此同时,浴室传来一阵阵闷声的低吼,伴着拳头击打墙壁的声响。
看戏的心情瞬间全无,盛南伊担忧地看向一旁的乐曦。
小家伙睁了睁眼,皱了皱小眉头,盛南伊赶紧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小家伙便平静下来,又睡了过去。
这样下去可不行,她沉着脸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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