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斗嘴十多年的经验和一招制敌的自信,和筱莹快速消化着他的指责,气极反笑,反唇相讥:“你也说了,那个女人都死八年了,他再怎么心心念念,也没什么机会了。
不像你,心里想着脑里记着时刻念着,却还要装成一副浪子模样游戏人间,你好好谈个恋爱谁会管啊,偏偏找这么一个……”
感觉到那个女人又在斜眼看她,和筱莹也觉得不能这么肆无忌惮贬低一个陌生人,只好再瞪一眼凌天晔:“你信不信我一通电话就让你好心情全无,让你悔不当初?”
语毕,她挑衅地晃了晃手机。
凌天晔凤眸里一片阴鸷,牙齿咬得咔咔作响,五脏六腑快被气炸了,却又无可奈何。
目的达成,和筱莹嘲弄挽唇,在两人注目下大摇大摆离去。
这只是开胃小菜,她今天过来是因为约了林曕北。
之前虽然也有小道消息传盛南伊失踪,可几家分公司同步更新盛南伊视察的新闻,谣言不攻自破。
可今天这篇报道,有鼻子有眼分析着,说盛南伊已经一个多月没踏进盛世大门了,还说她的座驾也很久没离开过别墅了。
和筱莹虽然时不时能联系到盛南伊,可隐约觉察出不对,特意找林曕北来了解一下情况。
他们有段时间没见过了,和筱莹没想到,林曕北状况不太好,大热天的居然感冒了,双目无神,眼底乌青,皮肤蜡黄,人也消瘦了不少。
和筱莹不禁打趣道:“我说学长,你这该不会是思念成疾吧?”
她绝对不是信口雌黄。
细细想来,这几年盛南伊和林曕北经常出双入对,一起出差、一起开会、一起参加活动。
林曕北名为公司法务部总监,实际上更像盛南伊的特别助手,当然,还是她手上最趁手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
和筱莹还记得盛南伊刚管理公司时,因为一次小车祸需要去美国治疗几个月,也是林曕北陪她去的。
不知为什么,那次盛南伊以丁妈高血压为由坚决不让她陪同。
她那时被和陆晨飞订婚、选婚纱、婚戒、婚礼彩排等一系列的琐事所扰,分身乏术,盛南伊表示非常理解,连她想要抽空去探望要地址都不给。
最惨的当属凌天晔,知她偷偷走了闹得不可开交,动用了若干资源,翻遍了整个旧金山和纽约的医院,也只是徒劳无功,他压根没找到盛南伊半个身影。
今天的和筱莹也是徒劳而返,林曕北的嘴巴很难撬开,她也不是碰壁一两次了,不过只要确认盛南伊平安顺利就好了。
将近凌晨的时候,握了一晚上手机的林曕北踌躇再三,还是拨出了视频通话。
与此同时,他的心高高悬起,在静寂的房间里,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盛南伊并未接听,果断挂断,下一秒发微信问他什么事。
那些日日夜夜堆积起来的想念的话语,就这几个字快速消解,瞬间湮灭在喉咙中,他轻咳了几声,手指无力地打出几个字:[想明白了没?还要多久?]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