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您好~我是盛世国际的盛南伊。”她主动伸手,自报家门,微笑着打断了周立齐和别人的聊天,另外一人见到盛南伊主动离开,仿佛没有谁能抢夺她的焦点。
年过半百的男人长相年轻,笑容温雅和顺,两人握手寒暄,交谈起来。
一股不畅之气憋闷在胸口,傅承屹一张俊脸渐起恼怒之意,烁烁黑瞳闪现着蹿动的光火。
时间有限,盛南伊长话短说、直入主题。
相较于盛南伊的单刀直入,周立齐的回绝要委婉得多,说此事已是板上钉钉,还与其他几家开发商签好合作备忘录了,不好贸然邀请盛世加入。
盛南伊举杯轻笑:“未能与周董合作,甚是遗憾。希望以后能有幸与周董合作,当然,能一较高下也是幸运的。”
对方也是言笑晏晏。
觥筹交错间,那份失意与落寞也转瞬即逝,她依然浅笑盈盈。
刚道别,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端着酒杯挡住了去路,是昭明集团的当家人,他也垂涎盛南伊美色久矣。
如在平时,盛南伊面对他的搭讪定会嗤之以鼻,只留高傲的背影,今天却一反常态,不仅礼貌回应,还主动问候了两句,对方在受宠若惊之下忽然浑身是胆,又往前靠近了一步。
盛南伊还是维系着那抹笑弧,主动邀请他去沙发位就坐。
两人并肩前行,引人注目。
傅承屹面色一沉,瞳眸骤缩,同程锦溪匆匆结束了谈话,一扭头却寻不到盛南伊的踪影了。
长腿撩开,他转遍全场,正好看到林曕北,直截了当问盛南伊身在何处。
林曕北四顾茫然,也是一头雾水:“刚才还和昭明集团的李董商谈……”
傅承屹没听完便走了,兜兜转转,终于在洗手间拐角处看见了那抹黑色魅影,一股莫名火气成功冲破了牢笼,蹿出体内,熊熊燃烧起来了。
他用力攥住盛南伊的手腕,拉她去了墙角,眸中一片赤色,按捺不住地低吼出来:“放着现成的一本万利的生意不做,偏偏要低三下四去哀求,盛南伊,你把自己当什么了?把我当什么了?”
莫名被劈头盖脸吼了一顿,对方还是一向稳重克制的傅承屹,盛南伊大惑不解,来不及细细琢磨其中意味,便被手腕处钻心的疼痛牵扯回神,她皱皱眉,一双清眸寒冰乍起,口吻生硬:“傅承屹,你弄疼我了。”
“傅承屹,谁让你弄疼我来着……”“傅承屹,我疼……”“傅承屹,你死定了,我要去告诉伯父你弄疼我了……”“傅承屹……”
眼前的场景和记忆中的重合,傅承屹眼前仿佛出现了无数个盛南伊:开心的、不开心的、佯装开心的、佯装不开心、苦恼的、哭泣的、大笑的……她们各不相同,却各个鲜活,鲜衣怒马,嬉笑怒骂,恣意张扬。
盛南伊趁他沉思时用力掰开他的手指,傅承屹吃痛之余松开手,但身子一斜,挡得死死的。
他冷静下来了,嗓音一如既往低沉磁性:“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盛南伊扬起脸,十分不耐烦,“千金难买我愿意,我不高兴与你合作,不高兴与你牵连,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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