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原以为会等来风云突变、疾风骤雨……怎料他们傅总迈着大步径自走向了安慕国际。
电梯直达最顶端的豪华套房,数字快速跳动,他的心跳也在加速。
这一路不得安生,盛南伊捧着他的脸亲了又亲,傅承屹素日里的镇定、克制瞬间全无,脑子嗡嗡的好像停止了运转,一进门便摸索着遥控器按下去。
厚重的窗帘缓缓拉起,灯光变得温暖柔和,床上的女人就更千娇百媚了。
她间或低喃一声,喉咙里逼出的音节像森林里勾人摄魄的鬼魅,傅承屹蹙紧了眉头,黑瞳里闪现着幽暗不明的光。
大掌抓着湿毛巾为她拭汗,她竟主动吻了他……
修长的指划过她的黑色长发,抓了几根在手里轻轻捻着,他凑上来嗅闻,薄唇覆住她的,酒气中夹杂着丝缕甜味,引他沉沦。
“盛南伊……”粗糙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脸,低沉醇厚的嗓音萦绕在她耳畔,“你真的叫我不知如何是好了。”
毕竟,他刚刚还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过凌天晔。
她没有回应,紧紧攥住他的手……
傅承屹记不清她几时才在餍足后沉沉睡去,可他恋恋不舍,不想也不能睡。
先是紧紧箍着她,后来又小心翼翼抽出手臂,坐起来靠在床头,手先后落在她的头上、发上、肩上。
时不时就要看她一眼,思绪从未停歇。
他不止一次想起她签好离婚协议书的前一晚,也想起车祸之前的那一晚,还有她十八岁那一晚,很多很多……以前的她主动热情,她的爱热烈奔放,这些是轻而易举,他不懂珍惜,现在却成了求而不得。
清晨第一缕光照到窗户上,却穿不进厚重的窗帘,微暗的光依然晕染着大房内的一片旖旎。
又不知过了多久,女人终于睁开惺忪睡眼,喉咙干哑像是滴水未沾徒步走出整片沙漠,发出几声并不清亮的轻咳。
浓长的睫眨了又眨,盛南伊艰难辨识着几分陌生又有几分熟悉的陈设。
“醒了?”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炸开,也唤醒了封尘的记忆。
盛南伊扯着薄被惊坐起来,看见是傅承屹的一瞬有那么一丝庆幸,可这份庆幸又迅速被推翻。
她埋在心底的活动并没有被傅承屹精准捕捉到,他只是觉得她一脸漠然,不悲不喜,不怒不欢,心底泛起那么一丝不爽。
“昨晚……是我救了你。”霍霍黑瞳盯着她,薄唇轻启,漾起些许轻笑。
“哦。”她随口应了一声,转身往床边挪动,四下打量,认出了这是哪里。
“我说,昨晚、是我、救了你!”他又强调了一遍,语速特意放缓了,语气也加重了。
盛南伊已经披着薄被子站起来了,回眸轻蔑一笑:“所以呢?你很委屈?”
傅承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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