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时,凌天晔和程锦灏都分属两个阵营,水火不容。
初相见,一个视盛南伊如珍宝,一个把盛南伊当芥草;
车祸后,一个日夜苦求盛南伊清醒,一个朝思暮想盛南伊早死;
到现在,一个只要盛南伊眼里有他心里有他最好嫁给他,一个只要盛南伊不跟傅承屹在一起随便嫁给谁都可以……
带着各自的心烦意乱,两个人越打越凶,齐齐住进医院。
盛南伊好几天没来看林登,这天终于腾出点空,亲自来送吃的。
她从电梯出来时,正好瞧见右脚打着石膏撑着拐杖的程锦灏和绷带吊着左臂的凌天晔在对峙。
说来也巧,两人不仅入住了同一层,病房也是紧挨着的,但行动不便,只好站在门口耍嘴皮子。
三人会面,皆是一愣。
凌天晔手忙脚乱,又要整理发型,又要扣好扣子,还不忘堆满笑容。
程锦灏率先打破了沉默:“呵呵,盛南伊?我眼没瞎吧?居然是盛世国际日理万机的盛董事长,您亲临医院有何贵干?难道是来探望凌天晔?真有意思哈,平时对人家爱搭不理的,真受伤了还会为他心疼?行啊,吊人胃口还是你在行,这么一想,凌天晔也不算为你白出头,多年舔狗没白当。”
“你给我闭嘴!”凌天晔抱着一只手臂朝他吼。
“我还非说不可了……我说的哪句不是事实,怎么,揭你老底了,心里不爽了?活该!也不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整天上赶着去讨嫌?你也不想想,人家什么时候把你放眼里了?我看你就是想吃天鹅肉的那只癞蛤蟆,哦,也不是,哪里会有这么恶毒的天鹅?这天鹅肉,不吃也罢,吃一口就该口舌生疮,毒发身亡了!”
程锦灏说到一半,仿佛担心当事人无缘近处观赏,还特意撑着拐杖转身面向了盛南伊。
夕阳下的走廊,晕在一片暖光中,满目冷色似乎也罩上一层暖意。
盛南伊也是如此。
款式简约的白色连衣裙,和一点淡妆,清冷意味十足。
夕阳为她白皙脸蛋上镀上一层金光,也仿佛勾出了色彩,给人一种热烈又柔和的错觉。
可在双睫交错间,这份错觉就碎了,难觅影踪。
只见,她弯弯唇角,朝程锦灏走来,不知怎的,程锦灏心跳乱了一下,只觉得她的笑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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