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酒香弥漫,以往这种时候,温北英一定会来到他身边。
然后温柔地训斥他,与其说是训斥,不如说是哄。
白羽溪从来都没有细细地去想过温北英,细想来温北英一直以来都是温柔的。
从不对他发脾气,任何事情都依着他,哪怕知道白羽溪在刻意为难,温北英从来甘之如饴。
五年,白羽溪活了一百岁,从来没觉得五年那么长过。
和温北英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不用考虑,任何事他都能全部做完,白羽溪只负责被爱。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会对他好。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会像温北英那样对他好。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温北英。
白羽溪这五年,没有真正的快乐过,浮于表面的虚假都是装给别人看的。
当他真正得到希望,一切的酸楚又压的他想哭。
白羽溪还有些害怕。
害怕温北英就算回来也不是之前的温北英了。
不会像从前一样对他。
温北英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不要他了。
白羽溪靠在漆黑无光的角落,手里的脊背刃被他拿出来捏着,白羽溪看着眼前的鱼骨刃,整个人痛的如剥筋抽骨。
白羽溪的身子慢慢倾斜最后以一个蜷缩着的姿势躺在地板上。
风吹过来带着窗帘左右浮动,白羽溪紧紧抱住脊背刃,轻轻地抚摸着。
“温北英。”
“温北英。”
“温北英……”
白羽溪的脑袋枕在脊背刃上,泛红的眼眶,滴落下一滴眼泪,面前的一切虚幻的像泡影,眼泪顺着眼尾滴落到手上的脊背刃上。
“叫三声就回家。”
“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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