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也没有在多说什么。
“恩公,你是哪里人氏?这山上好像没有什么村子把?”
赶路间,妇人好奇问道。
“我自己住在山里。”
少年应道。
“这样啊?太不容易了,这般小小年纪就无父无母照料。”
妇人闻言轻轻一叹。
不过她看了一眼身旁少年紧接着说道:“恩公,我看你这衣服破旧的厉害,我平日里在家是织一些麻布做成衣服维持生计,不如等今天恩公回去的时候与我回一趟家,我给恩公挑一件合身的衣服,也算是我多少报答一些恩公的恩情。”
少年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他这一身衣服都薄的快通透了!
而且到处都是用草筋做针线缝合的补丁,这身衣服到底穿了多久了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也是该换一身衣服了。
“嗯。”
少年想了想姑且也就应下了。
他身上现在还有百十个铜板,买一身粗布衣也足够了。
妇人看少年应下,当下也是喜笑颜开。
两人笑谈间,不多时便来到了城中。
咣……
只是刚进入城门。
但见入眼处一堆兵丁压着一个囚车正在游街示众。
“这是怎么回事啊?”
妇人好奇的嘀咕道。
少年也是向那囚车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然而待得看清楚囚车中的人,少年眉头微微一皱。
那囚车中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在他旁边摆摊卖老鼠药的那个摊贩。
可他不明白卖个老鼠药怎么也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了。
“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就这模样也能一夜间把四家人灭口啊?”
“这家伙好像是集市上卖老鼠药的吧?怎么招惹了这么大的是非啊?”
“我听说这一阵子城主家的小公子定亲了,城里那些个衙役官差都想方设法的弄钱去送礼呢,估计是把老实人逼急了!”
“那也不至于吧?没钱顶多也就挨顿打,不至于干出这么穷凶极恶的事情吧?”
“是啊!多大的仇啊?竟然连人家里的孩子都不放过!这人也太穷凶极恶了!”
“呵呵,你们还没听说?那几个被灭口的杂碎昨晚上闯入私宅女干人妻子,杀人独子,禽兽之举令人发指!”
“不至于吧?那些杂碎现如今都已经如此肆无忌惮了?”
“哼,你可真会说笑,他们什么时候有过顾忌?从来就没有何谈现如今?”
“哎……这家伙虽然是个卖老鼠药的,不过倒也有几分血性!”
“后来呢?照你所说这卖老鼠药的当时应该不在家吧?怎么还闹成这样了?”
“呵呵,别急嘛听我慢慢跟你说,那些杂碎要只是女干人妻子也还罢了,可他们行畜生之事时那家里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嚎啕大哭,这几个杂碎嫌那孩子哭的烦人,就索性把那孩子给塞进了冬天盖的被褥之中,事后待得这些杂碎离开那女人才发现,自己尚在襁褓的孩子已经被闷死了!”
“什么?!这些个天杀的东西!竟然连孩子都下得去手!简直是……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哎!谁说不是呢?这之后那女人伤心欲绝,满心悲痛又不堪其辱,当即便拿出三尺白绫悬于房内,这卖老鼠药的回到家中看到已死的妻儿自然也是满心愤怒,可得知真相后他强忍下悲痛连夜埋了妻儿,随即便提着柴刀趁夜去到那几个杂碎家里一一灭口,事后这卖老鼠药的也不跑竟是直接去衙门投案自首。”
“该!杀的好!这些个天杀的东西,他们就不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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