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药煎好了,奴婢能进来吗?”
得到允许后,白桃端着药推门进来,却在瞧见自家小姐正被王行之举止亲密的抱在怀中!
这王先生是不是太过分了,竟然趁着她家小姐昏迷不醒趁机占便宜,不行,她要阻止!
“药拿来吧。”
前一刻还信誓旦旦着要阻止的白桃,下一瞬已经出于身体的本能,恭恭敬敬的将玉碗递了上去。
等王行之接过了玉碗,白桃才恍然反应过来。
她是来阻止的,怎么能屈服于王行之的威压!
白桃刚酝酿好措辞,正要开口,王行之抬眸看来,嗓音寡淡,却自带上位者的命令:“你还站在此处做什么?”
“奴婢告退。”
白桃改口的极快,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卧室,关上门的瞬间,她表示哭唧唧。
小姐,不是奴婢不救您,而是这位王夫子的气场实在是太强了,总归王夫子不会害你,小姐您多多保重啊!
王行之单手托着玉碗,以另一只手,慢慢的调整沈锦月在他怀中的位置,好让她的鹅蛋小脸露在外面,方便给她喂药。
舀了勺,吹凉确定不烫了,才喂到沈锦月的口中。
小姑娘才尝了一口,便本能的吐了出来,微侧脸,顺势便又将小脸埋到了王行之的怀中。
“苦……月月不喝……”
大抵是吃了口药的缘故,沈锦月的嗓音有些喑哑,又像是一块融化的稠糖,黏黏糊糊,润物无声的腻到人的心坎儿上。
先前他怎么不知晓,这小姑娘如此会撒娇?
若是换成了另外任何一个人,王行之都绝对不会搭理,更不会像此刻这般,还屈尊亲自给人喂药。
王行之微叹了口气,“秦风。”
公子这么快便结束了?
秦风心中盘算着,立即推门而进,“公子?”
“去拿几块稠糖来。”
公子竟然还知道怜香惜玉,知晓药苦,配着稠糖来吃,这可真是直男一朝铁树开花,无师自通呀!
秦风不敢有任何的停搁,立即去小厨房拿了稠糖来。
王行之又舀了勺药,垂眸,一贯淡漠的嗓音,却无形中放得低而柔:“喝了药,便能吃稠糖。”
半哄半骗着,总算是让沈锦月喝了下去,在她又不想喝的时候,王行之适时的往她的嘴里塞了一块稠糖。
发苦的舌尖骤然尝到了甜味,沈锦月本能的用舌头去卷。
在卷稠糖之时,柔软湿润的舌尖,无意的滑过了王行之未及收回的指腹。
心坎儿似是也在那一瞬,被柔软的舌尖给卷了进去,连带着呼吸都沉了好几分。
王行之眸色一深,几乎是有些慌乱的,将手给缩了回来。
他看着指腹还残留下的湿润暖意,心脏的酥麻感,在无形之中一点一点的扩大。
这一碗药喝的,可着实是不容易,好不容易见底了,拿来的稠糖也被沈锦月给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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