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远侯府再不济也是侯门勋贵,小女子只是区区一介庶人,商贾之家出身,若是提出和离孟家断然不肯让我轻易离开,所以我斗胆在此求一份恩典。”
沈锦月说的情真意切,她也不知道王行之能不能答应,可只要是有一线生机总归是要去试一试的。
孟宴宁:“你要与我那个草包弟弟和离?”
“世人都想入宫门庭府,王侯之家,你竟然还不乐意进?如果早不愿意,又为何要答应这门婚事呢?当初你们那场亲事我虽未能亲眼所见,但是也听说过,十里红妆,送嫁长龙,好不热闹气派。”
沈锦月不慌不忙地说着:“我那时瞎了眼,识人不清,孟宴修早就有私生子,让我来做侯府主母也不过是图谋十里红妆,将自己的旧情人带回府里与我姐妹相称来恶心我,甚至还想让我认下便宜儿子给他的儿子一个嫡子的身份。”
孟宴宁震惊了,孟宴修有私生子这桩密辛是他都不曾知晓的,沈锦月竟然查出来了?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孟大人……”
沈锦月这三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继而又意识到孟宴宁现在还未参加科考自己这么叫不合适。
孟宴宁眼睛微眯,虽然沈锦月言辞恳切,可是他总觉得这个人哪儿怪怪的。
“大公子,我知你善良正直,大公无私,侯府是怎么样的一滩污泥想必你应该很清楚,求大公子和先生应允。”
眼见王行之迟迟不曾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沈锦月也深知不能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其实孟宴宁若是高升之后为自己主持公道也不是不可。
王行之拿起包子递到沈锦月的手上,“不过是和离而已,小事一桩,只是不知道沈小姐能给我什么?你身上有什么是我所求的?”
沈锦月木讷地接过包子,“王先生肯定不是无缘无故来毅远侯府,自然是侯府中有所图谋之处,小女子不才,但是如今我执掌中馈,能帮到先生的地方锦月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行之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说着:“快吃包子吧,都要冷了。”
孟宴宁的眼睛也盯上了桌子上的包子,手伸过去想要拿一个尝尝,谁知手还没到食盒,就听到一个阴森森地声音:
“大公子好像很闲,还有时间在这里吃包子?”
孟宴宁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儿得罪了这尊大佛,“呵呵,忙着呢,我去书房接着忙,你们吃好喝好。”
“其实……”包子还有多的,大公子可以带几个去吃……
可沈锦月还没有说完,孟宴宁已经走了,而王行之面色怪异。
凉亭里风起硕硕,沈锦月冷不到地被冻得格外苍白,毫无血色。
王行之蹙了下眉,解下带子,脱下身上的织金羽缎斗篷,弯腰之时将斗篷披在了沈锦月的肩头。
沈锦月心头微动。
现在还不清楚王行之所求之物,沈锦月心里不踏实得很,不过此刻她心里不禁涌起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可以以身试险?
“王先生您多吃些,都是为您包的包子,馅料也是我调的,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口味。”沈锦月殷勤地笑着。
“哦?不是给孟宴宁包的包子吗?怎么又成为我的了?”王行之闷哼一声,似乎很不满沈锦月来给孟宴宁送包子这回事儿。
沈锦月渐渐摸到了一点儿王行之的脾性,“当然不是了,我想着王先生来侯府之后终日素斋肯定吃不惯,所以特地为王先生包的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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