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哥哥,你要让沈锦月知道,是她没抓住丈夫的心,才逼的你不得不去纳妾,再者就是在后宅院里安插一个人分散沈锦月的注意力,如果有了妾室,或许她就开始有危机感,想要想尽一切办法笼络你的心呢?”
苏玉婉分析的头头是道,孟宴修也觉得这话说得在理。
“那我需要提前纳你入府吗?”孟宴修心疼地握住苏玉婉的手,“你若是现在进府只是贱妾,岂不是太委屈了?”
苏玉婉眸色暗了暗,“妾身倒是不怕的,只是君泽他不能以庶子的身份在侯府长大,更不能有一个贱妾的母亲。”
“所以妾身认为世子现在还不能纳我入府,应该另外寻一个人,既要压制住沈锦月,又要能给她添堵,让她知道世子不是非她不可,得给她一个下马威,好好地治一治,才能知晓世子的厉害。”
孟宴修点点头,“那玉婉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倒是有一个……”苏玉婉思索了一下,“晏修哥哥,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人选是有的,可我还得加把火,让那人彻底恨上沈锦月,彻底成为我们的人。”
说着,苏玉婉便在孟宴修的唇边落下一个吻,眼中的魅意百转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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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锦月拿着食盒来到紫竹林,这里是毅远侯府的边缘地带,孟老夫人提防庶子,所以就连给孟宴宁住的地方都甚是偏僻。
“白桃,你且在外面守着,我独自一人进去就好。”
白桃不放心,“小姐,这能行吗?那个大少爷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不知道……”
“放心,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如同金色的碎片点缀在地面,地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
竹林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竹香,混合着泥土的气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曲径通幽处,一条蜿蜒的小径在竹林中若隐若现,仿佛通向未知的神秘之境。周围偶有几声清脆的鸟鸣,更增添了几分宁静与祥和。
沈锦月丝毫不畏惧,他前世与孟宴宁打过几次交道,此人绝对不是阴险狡诈的小人,反而是真正的君子之风,光风霁月。
如果不是庶子的身份,恐怕早就飞黄腾达,都无需走春闱科考之路。
沈锦月越往里面走,越是放慢了脚步,远远瞧着前面的凉亭,除了孟宴宁还有一个男人。
那人背对着她,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用一根羊脂白玉簪固定,更显潇洒不羁。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锦袍上用银线绣着精致的云纹,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的腰带,腰带上悬挂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衣袂飘飘,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风姿。
孟宴宁朝着那个男人下跪,尊敬地喊着:“六皇子……”
竹林之中声音悠扬清澈,沈锦月将这三个字听得极为清楚。
沈锦月的身形陡然凝滞,脸上的从容瞬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惊讶。她那握着食盒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出苍白。嘴唇微微张开,却半晌都吐不出一个字来,脑海中犹如炸开了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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