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刘妈妈竟然有这么大本事,不过是挨了几板子,竟然让婆母和世子先后上暮云阁来为她讨公道。”
“若是刘妈妈真的犯了大错,自然不能徇私枉法,夫人处置她也无可厚非。”
“哦?那如果只是冒犯我这样的小问题就不能处置了是吗?”沈锦月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我从前竟然不知道偌大的毅远侯府一个下人都敢爬到主子的头上作威作福,今天的小错误不惩治,未来犯下大错只能悔之晚矣。
旁人我管不得,可那老妪自称是我暮云阁的人,那我不得不管教一二,世子觉得不妥吗?我本来也不想操这份心,所以婆母已经将刘妈妈领回祥源阁了。”
孟宴修听了竟觉得沈锦月说的也没什么错,一时间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而且还有一件事情,孟宴修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原本他来就不是为刘妈妈的事儿来的。
孟宴修是听说了世子妃上午在请安的时候说起了孟君泽的是事情,他知道母亲做事情一直都天衣无缝,沈锦月不应该知道孟君泽的存在。
可是现在沈锦月知道了,孟宴修的心头涌上了一丝愧疚之情,沈锦月嫁入毅远侯府毫无错出,他却先有了长子,而且昨天晚上也因为无法面对沈锦月和苏玉婉两个女人,导致他喝的伶仃大醉宿在书房,他不知道该如何弥补这位发妻。
或许,可以让当家主母早日诞下嫡子呢?
沈锦月一点儿也不想看见孟宴修,完全不知道孟宴修这番胡思乱想的心思,她不耐烦地说道:
“听母亲说世子近日研学苦读,锦月就不留世子了,祝愿世子早日金榜题名。”
这是在轰人,孟宴修自缢是读书人,多少还是知礼数的,世子妃心中有气,他也不好勉强,于是拂袖离去。
沈锦月看见孟宴修走了之后反而松了一口气。
孟家的人都道貌岸然,就比如孟宴修,沈锦月一直以为自己的相公是这样疏远的性子,直到后面苏玉婉进附后,她眼睁睁地看着孟宴修和苏玉婉两个人琴瑟和鸣,她才知道原来孟宴修不是木头,只是温柔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翠玉把茶端进来的时候孟宴修已经走了,她好奇地四处张望,“世子呢?”
“他已经走了。”沈锦月淡淡说道。
“以后,不论是谁进暮云阁,都要先通报。”沈锦月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摔,“包括世子。”
翠玉连忙道:“是。”
次日一早沈锦月早早地起了床,却不是为了给孟老夫人请安,她今天要去西城区,于是提前对飞龙和天虎说:“备马,一会儿随我去西城区。”
临走时沈锦月交代:“翠玉,你留在暮云阁,新来的两个小丫头还需要你来调教。今天就让李嬷嬷和白桃陪我去。”
翠玉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虽然有些好奇小姐出去做什么,可是俗话说的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沈锦月带着李嬷嬷和白桃走了之后,暮云阁就是翠玉做主了。
前世的沈锦月是三个月之后去西城区的,那个时候是毅远侯府有几间铺子在西城,府中的账目上一直是入不敷出,作为经商世家出身的沈锦月就想要去看看那几间铺子究竟是什么情况,
如果说能经营的好,挣点钱也能补贴家用。
不过来到西城区之后,沈锦月就明白了为什么那几间铺面不挣钱了。
西城与番邦之地比较近,中间就隔了一座城,那座城又常年打仗,经常被夷人侵略,老百姓食不果腹,连带着西城区都经济萧条。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