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要将城墙挖开!
狂风裹着密雨,倾泻而下。
风太大了,城头上避雨的帐篷根本无法抵挡狂风,不是被风掀翻就是雨布被风吹破。
里面的火器,存放的火药顿时被雨水打湿。
躲在帐篷里射击的鸟铳兵纷纷放下手里的鸟铳,拿着各种武器上前迎敌。
阎应元一把将游击将军丁义拽了过来,大喊道:“带上你的人,按照计划开城杀敌!”
游击将军丁义先是一愣,随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手,带着千余明军离开城墙。
他们前脚刚刚离开,后面的预备队就冲了上来。
一般攻城不会攻打城门。
首先,一般城门里面是瓮城,进去后会面临四面临敌的情况。
其次,就算里面没有瓮城,打开城门也会遇到塞门刀车。那玩意车体与城门几乎一样宽,车前有木架数层,各层固定尖刀若干,车体有长辕;敌人一但攻破城门,少则数十多则成百兵士猛推刀车塞住城门。
就算塞门刀车没能挡住敌人,守军还能用火攻御敌。
建奴士兵当然知道这个原理,他们撬砖挖墙的目的不是冲进城门,而是将城墙
宣府镇东城墙只有一个城门,想出城需要先通过瓮城到达城门附近,再由城上的守军升起千斤闸,然后才能打开城门。
丁义领着千余士兵迅速来到瓮城,拿起提前放着这里的武器后,一行人来到城门附近。
“结阵!”丁义怒吼一声。
唰!
一千明军立刻分成三队。
一队站在提前布置好的火炮旁边,一队手拿盾牌站在了火炮兵后面,最后一队举着破甲矛,站在最后。
“传令,升千斤闸!”
上面的守军得到消息后,立刻组织人升闸。
趁着升闸的功夫,丁义提高嗓音道:“兄弟们,之前朝廷欠饷,我们在战场放三箭就跑也算对得起朝廷了。”
“现在情况变了!”
“朝廷满饷,杀一个建奴赏二十两银子,战死者发五十两抚恤银。朝廷还帮我们赡养父母,照顾妻儿。最重要的是,忠烈祠刻名,供万人敬仰!这可是天大的殊荣!”
“这一次,咱们还跑吗?”
“不跑,与建奴死战到底!”一个明军挥舞着手里的盾牌,高声呼喊。
“对,死战到底!”几十个明军反应过来,立刻附和。
“死战到底!”千余明军齐声高呼。
“好!”丁义伸手将额头上的雨水擦拭干净,他将刀收回刀鞘,伸手拿起一支破甲矛,转过身面对城门。
城门附近的八旗兵早已听到了千斤闸的动静,他们纷纷拿出武器守在城门两侧,只等城门一开就冲进去杀敌。
咯吱咯吱...
城墙上,绞盘的声音异常刺耳。
猛地。
绞盘声音消失,城门被人从里面拽开。
“冲啊!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城门附近几百个八旗兵左手举着盾牌,右手拿着刀剑一窝蜂似的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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