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课’,它指的是对各类事务的评估与审核。”
“‘程’是指规定。”
“‘廷行事’是地方郡县官府确定并执行的实际判例。”
“正是这种严密的法律体系,使大秦在各个领域都有法律依据,成功实现了‘法治运行,诸事得当,皆循法制’。”
“正法立矩,一切秩序井然!!!”
“作为未来的官员,你们需要学习的内容不仅局限于书本知识,有时候还需要亲自实践,才能深刻理解法令的重要性和严谨性。”
“今天,继续练习临摹《封诊式》。”
“下一节课我会带大家去监狱衙门,让大家实际体验《封诊式》中的各种流程,让你们提前感受到‘试为吏’的过程。”
“现在请大家继续练习临摹吧。”
令史昌轻咳了一声,曲膝坐下,开始阅读今年十月御史府更新的新的律令。
而秦长青等人则专注地抄写着文书。
尽管如此。
他们内心的波动仍未消退。
‘试为吏’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必经的阶段,而且也是他们在学士毕业后最为关注的内容,没有任何内容能与此相提并论。
试为吏如同现代工作前的实习期,为期一年。
合格即可正式成为官员,而不合格则可能面临严厉的惩罚。
倘若四年的实习不合格,将直接丧失吏籍,并要承担额外的徭役。
与此同时。
教习教师也会受罚。
罚款一名士兵一年俸禄。
如果是由地方官吏推荐的学生,则那些地方官吏也会受到相应的处罚。
秦长青对此深有感悟。
尽管他已经读过许多秦国法令,但对于这些法令的实际运用仍然充满好奇心。尤其是经常听夫子们贬低秦律为残暴与严厉,秦长青也希望能够亲身体验。
秦律在日常生活中的实施究竟如何?
是否如老师所言,真的那般残酷,或是只是道听途说,亦或两方面都有呢?
许多史子的心情和秦长青相同,他们都满怀期待地等待这个机会。
令史昌显然察觉到了室内活跃的气氛,但他的注意力仍集中在最新的法令更新上。
对他而言,法律已成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不知过了多久。
铛!
铜锣声响,标志着课程结束。
令史昌起身拿起竹简,缓缓离开了学室,学生们纷纷起身恭送。
直到他走远之后,学生们兴奋地交谈起来,满心激动。
但是,这种气氛不久便被一句话打断。
奋说道,“下次课是在五天后。”
阆随即生气地说,“就知道你知道的最多?需要你提醒?呸,昨天打得不够爽是不是?”
奋不屑地说,
“嘿,昨天还不是知道是谁打了谁?”
“我的十八年摘桃术,你这么四肢发达、脑袋空空的人怎么能承受得了?昨天只不过是让你而已。”
听罢,
阆顿时火冒三丈,向奋冲去,而奋则侧身避开,在学室内嬉闹追赶起来。
秦长青安静地整理好竹简,心中不禁犹豫起来。
他在担心工师贰是否还会继续为难自己。
昨日尽管他巧妙应对了工师贰,但长久看来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世界上没有千年贼人,只有一朝失守。
如果自己进禁苑也不能制止对方,最终还是需要依靠武力自我保护。
他不愿意惹是生非,但也绝不惧怕。
必要时刻会拳脚相对。
这时,
秦长青觉得自己居住在禁苑并不完全有利。
假如他居住在普通住所,工师贰可能会跟踪他到家中,那样可以根据法令合法反击。
然而,
现在的搏斗中不小心伤到对方的话,就会按照‘打架致人受伤’或‘偷窃伤害’等罪名处罚,这就有所不同了。
对此他十分困惑。
“罢了。”
“到时候再说吧。”
“也许工师看到我在禁苑住会忌惮几分。但如果他依然胆大妄为,那么我只能让他体会到血气之愤!”
“我秦长青也是有骨气的!”
当秦长青收拾好物品走出学室时,学室里已经陆续离去,只有阆和奋仍在嬉戏打闹。
此
今天阆和奋并没有跟随。
早上时,两人曾询问过他的状况,在得知贰畏难退缩后,还嘲笑了贰一番,不过秦长青并没有透露过多的信息。
阆和奋与他的关系不错,但也不能时常陪他同行。况且阆和奋住的是长阳街左边,而秦长青要走遍整个外市,彼此的路线并不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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