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都是同事多年的老朋友,我只想提醒你一下以免你问东问西给自己惹麻烦。结果你居然还不买帐。”
面对这样的局面,枯并不打算动摇立场,反而准备以法规条令压制对方时被华聿迅速制止。
华聿叹了口气说:
“看来真是话难聊。”
然后转身离开。
华聿刚走到门口,停住转身,缓言:“这个学员的情况完全合乎法律规定。虽然看上去有些不合常理,其实一切都由皇家御旨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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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兰池遇袭的时候他在现场。”
说完这句话他就离去了。
留文书,不自觉得沾了点墨水的手指暴露出了他的不安。
另一边。
当走出令史书舍的时候,华聿目光黯然。他看了一眼那间书舍之后快步入教学楼。
通过学舍敞开的门洞,华聿再度望向那位年轻人。一瞬间,华聿仿佛感受到一种既陌生又亲切的情感涌来。
此刻,他的眼中只有秦长青一个人。良久过后。
他终于低沉开口说道:
“我可以百分百确信他便是斯年。”
"这个样子绝对没错了!"
"可是......"
"既然他与始皇帝已经见面过了,为什么皇上却没有正式公布这一信息呢,况且从始皇帝现在的安排来看并没有把他当作皇子,相反却似乎真正当他作平民对待,这是何道理?"
“就算是我自己都可以确认他的真实面目,何况是有父子之间特殊纽带的存在—皇帝,不可能认不出来。哪怕他心有疑惑,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也应该查明一切了。”
"那么始皇是不是别有一番用意呢?"
华聿陷入了迷茫当中,正当华聿困惑深思之际,铛地一声,学舍上课铜钟响起了。
于是他收起心神,加快步伐离开,回到自己的事务所继续办公。
同时,
秦长青等人也都重回课堂,等待老师到来。终于,外面有位老人缓慢现身,一头花白胡须包裹于厚厚的皮裘中,行动迟缓却稳健。这就是他们的老师,令史昌!进入房间后说:
“曾经承诺带同学们参观监狱现场的课现在由于城市内部安全因素暂时取消,近期无法成行。”
“想要在文章表达上做到完美仅仅靠模仿还不够。”
“每起案件对应的行文格式都有独特的要求并且所需的法则也会有所不同,仅靠简单的模仺是不够的。”
“因此我们要学会灵活变通地应用商鞅的理念,治理国家的方式并不是永远固步自封,而需要随时变革创新。"
“治理一个国家从来不只有单一的方式,只要是有利于国家的事,并不需要一定遵守古老法规。”
“正因此,大秦的法律也不是固定不动的。”
“当然,法律的修改与否与你们并无关联。”
“这是由陛下、廷尉府和御史府根据实际情况作出调整,你我唯有执行义务,没有评议法律的权利。”
“你们专心学习《封诊式》即可。”
“你们都认得几个字,懂一些道理,也清楚《封诊式》的条款:‘凡问案时,必当听取其所有陈述并记录之,各自表达立场,哪怕知道其中或有不实,也不能立即驳斥。直至陈述结束且问题无法自行解答后,再进行质询。’”
“但你们并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定立法规。”
“今天这节课,我会告诉大家,大秦法律的基础是什么!”
“请进。”
令史昌的声音甫落。
室外走入两名陌生男人。
一人体格魁梧强壮,另一人显得矮小瘦弱,二人站在一起形成鲜明对比。
令史昌平静地说道:
“这两人是我的隶臣。”
“今天因不能去监狱演练,于是找了他们来演示一下。我年纪渐老,没有太多心思进行复杂设置。可能会略显仓促,请理解意图便可。”
“先将学室**的桌椅搬到旁边去。”
闻言之下。
众人连忙起身,将位于学习室中间的桌子搬至两侧,留给两名隶臣充足表演空间。
原来坐中心的学生们各自找了认识的同学同桌而坐。
阆主动选择了与秦长青同坐。
见室内的布局完成,令史昌点了点头,开口道:“现在设定一个情景,请根据此情形,谈谈你们的看法与应对方式。”
“其中这位壮汉叫作甲,另一位为乙。”
“背景不详。”
“你们作为旁观者,只听说两人有过友好关系,但对于他们之间发生的冲突不清楚。”
“在一个荒凉无援之地,甲正在施暴于乙。”
“显然甲享受其中。”
“如果此时的你无意中目睹这一幕,在场周围再没有其他人,对这情况,你会怎么选择?”
言未既。
房间内高大的男人立刻举起双手挥向瘦弱的同伴,拳拳相击,一脸享受。
他表现出一副准备殃及旁观者的气势。
房间里瞬间变得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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