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摇摇头不再多言,恰在此时,阎解成带着警察赶了回来。还是昨日那位警察,先向王刚敬礼问好,然后逐一询问许大茂三人所犯罪行并作出裁决:
“刘三儿主要罪行是受人指使造谣生事,关押半月;许大茂不仅指使人造谣,还有加入非法组织之嫌,关押一个月,给他长长记性;易中海情况最为严重,冲撞领导且轻信谣言,有犯罪意图,也关押一个月,考虑到年纪较大且身有残疾……”
王刚随口为易中海三人定了罪行,并对阎解成表示宽大处理,因其悔改及时,认错态度诚恳,给予记过处分及口头警告,日后若有再犯,严惩不贷。
许大茂三人只能默默接受惩罚,他们已然明白,警卫和警察似乎是一条船上的人,对他们施加何种刑罚全凭人家一句话。因此,他们若想早日出来,就得表现得好一些。
易中海终于彻底冷静下来,看着自己被铐上的双手,认清了一个事实:无论陆恒是否真的降职,他都不是自己能够对抗的对手。尽管这个认知让他倍感悲哀,但也只能愤恨地接受。
他瞪了一眼许大茂和刘三儿,心中暗自埋怨,若不是这两个家伙,自己怎会刚一回来便落得进局子的下场?
一大妈看到易中海也被拷上,心疼不已,但易中海毫不领情,反而对她怒吼。一大妈深知这是因为自己未能为易中海生育儿子所致,只能默默地流泪,最后黯然离开。
王刚协助警察一起将许大茂三人送进了公安局,四合院的其他人见热闹散去,纷纷发表起各自的感慨。
“啧啧,这场面可真够劲儿啊!比戏园子里的包青天还精彩呢!”
“可不是嘛,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真是好看极了……”
“哈哈,易中海这刚回来就进去了,看来他一大爷的威风已经不在喽……”
“别提什么一大爷了,你看刘海中二大爷、阎富贵三大爷都在场,哪个敢吱一声?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喘,全看陆主任的眼色行事……”
“陆主任厉害啊,这一手操作,把院里几个爱闹腾的都好好教训了一顿,往后总算能清净些日子了……”
随着人群散去,陆恒重新回到书房看书,直到中午准备做饭时,王刚前来汇报。
“领导,轧钢厂的王副厂长来看您来了!”
“什么?王师傅来了?快快快,随我去迎接!”
王副厂长便是即将退休的轧钢厂副厂长,昨天在领导会议上竭力支持陆恒,虽未能保住陆恒的主任职位,但他仍对陆恒关怀备至。
“王师傅,您怎么亲自来了?快请进!”
陆恒接过王副厂长手中的礼品,热情地将其迎进屋内。相比于王副厂长的称呼,他更愿意称其为“王师傅”。这三年来,正是这位王师傅一步步将他提拔起来,从技工到工程师,再到特种钢材项目负责人,始终鼎力支持,视他为关门弟子。
尽管陆恒晋升速度飞快,如今王师傅已无力继续支撑,但两人的情感并未因此淡化。在沙发上落座后,刘梅端上茶水,两人开始了亲切的交谈。
“小陆,最近过得还好吧?心情平复些了吗?”
王师傅满含歉意地看着他,接着说道:“上午的时候,我又去找了那位大领导和李主任,可惜……”
王师傅惋惜地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而陆恒已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一股暖流在心中悄然涌动,虽然在轧钢厂的朋友不算众多,但个个对他陆恒都是真心实意。尤其是眼前这位王师傅,虽非亲父,却胜似父亲。
“王师傅,您真的不必如此操劳,为我的事奔波劳累……”
“这怎么行呢,小陆,你可不能自暴自弃,你不知道自己是多么难得的人才,人才岂能就此埋没!”王师傅误以为陆恒已心灰意冷,遂语重心长地道:“小陆,哪怕所有人都离你而去,你自己也不能放弃!如今国家正急需高素质的人才,像你这样的人,在未来必然会被重用的!”
“眼下被李主任他们排挤,只是暂时的困境;你将来定会再度接手重大项目,比如特种钢材的研发创新,到那时你必将东山再起!情况远没有你想得那么糟!”
品了一口茶,王师傅又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丢掉对自己的信心,待会儿吃完饭,我再去寻访一些老朋友,如果实在不行,咱们可以考虑换一个单位……”
然而陆恒并不想让王师傅再为自己多费心力,他唤来屋内的刘梅。
“刘梅,去请王刚进来。”
“是,陆哥!”
很快,两人整齐站立在陆恒面前。看到二人身着制服、腰挂器械,身形挺拔,王师傅不禁疑惑不解:“小陆,这是怎么回事?”
未待陆恒回应,他先示意王刚两人退下,然后继续说:“王师傅,接下来我要说的事还未最终敲定,可能还需等待两日才能见到正式文件,所以请您先别向外透露……”
时间过去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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