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玮眼看自家老娘挨打也顾不得许多,赶紧上来请罪,“请公主恕罪,家母不过是喝多了酒胡言乱语,请公主念在她年事已高的份上许臣替她受罚。”
看着他的丑样子假惺惺的替母受罚玄初笑了,“即是表叔知她年事已高受不得打,方才她在官家面前口出狂言你为何不阻止,这会儿倒是跳出来让我为难?”
“可见表叔不把我放在眼里,也不把爹爹放在眼里,既如此那表叔也不算无辜了。藐视皇家威仪纵母御前无状,念在李家是爹爹母家,就只罚你二十大板,表叔可还服气?”
玄初可不管他服不服气,挥挥手就让人把他拖下去打,早就想打他了。
公主这一手看得在座众人也是噤若寒蝉,官家的母家亲戚,公主竟然真的说打就打一点面子都不给。
重点是官家居然没敢吱声儿。
后宫众人也是看着徽柔长大的,这会儿也有些摸不准了,以往公主说是娇纵不过是些女儿家的小脾气罢了。
这会儿官家当面居然如此形容放肆,当真是了不得了。
苗皇后坐在上首更是如坐针毡,官家没说话可是他眼里的怒火实在是让人心惊。
草草结束了宴会苗皇后拉着女儿有些支支吾吾,想说什么又不好说的样子。
玄初看她这样也知道她害怕了,不过还是理解,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官家是她的主子,主子发怒如何不心惊胆战。
“娘娘不必害怕,爹爹如今不过是日薄西山罢了。女儿自会替最兴来守好这椅子,谁都不许跟他抢。”
而苗皇后听了这话没有放心,反而更担心了,这岂不是父女反目,何至于此?!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后宫被官家疯狂播种,很快就有人怀孕了。
官家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殊不知自己头上的绿帽都要反光了!
一个早就被魔法阉割的人,如何能让娘子们怀孕?
那娘子也是胆大包天,和同乡的私通有了身孕还敢栽到官家头上。
玄初乐得如此。
不是都说当人妇要大度吗?不是说要包容吗?不是要识大体吗?
现在有人给你戴绿帽那你就好好包容一番就完了。做个绿头龟就好,去了地下别找祖宗诉苦。
“最兴来,等你以后做了官家可不万万能被这些文人拿在手里搓扁揉圆,若是做个庸庸碌碌一世无为的窝囊废,倒不如把这个位置给别人。”
玄初这话让最兴来似懂非懂,而苗皇后更是胆战心惊,看来徽柔对官家的怨恨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骂他窝囊废,这当真是了不得了,莫不是还想篡位不成?
苗娘子有些想缓和父女二人的关系,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徽柔,你如此口出狂言,若是被官家听了去……”岂不是要伤心?
还有最兴来,他如今小小的人儿,哪里就能懂得这些了?
玄初知她向来是有些优柔寡断,“娘娘不必忧心,官家如今正值壮年且最兴来年幼,女儿自是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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