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带着身后两个跑,说不定那女人一着急追上来,他们另外那三个人也能有机会逃走呢!
这个说匈奴语的男人盘算的挺好,可惜他带着身后那两个人滚了没到三圈,一股巨大的力量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好似是什么强有力的东西按住了自己,动都动不得。男人只堪堪漏出一只眼睛的眼珠,迎着太阳光望过去,就见到了一张可怖的鬼面具出现在眼前。
剩下的,太阳光太刺眼,他什么也没看清。
完了,这是男人心中唯一的想法。
"我说过的,腿往别处使,我就练练枪法,你很不乖。"
话音一落,砰的一声闷响,惊起了一片飞鸟,男人腿都麻了。
其余还不知道,但可以猜到发生什么的五个人,听到那声闷响,一阵颤栗,有人甚至忍不住湿了裤衩。
但那人不是完全吓的,而是憋得太久,在这声闷响的刺激下,没忍住。
其实有人尿裤子也是情有可原,手都废了,想要上厕所不是憋着,就只能尿在裤衩里,这个时候再一刺激,自然憋不住了。
"呃呃!……"
麻劲儿很快过去,那说匈奴语的男人,感受着小腿处传来的疼痛感,不能说话的嘴巴里,不断传出哼唧声。
"很痛?不想另一只腿也来这么一下,就起来,继续往前走。"
好听的女声带着叫人不寒而栗的威严,眼睛上的布条再次被没有温度的塑胶手套蒙在之前的位置,这一次,男人忍着小腿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前行,却不敢慢上一步。
两夜两天,超出季末设想的时间足足半天之多,终于在第二天入夜时分,他们这一行人来到了大秦边防线处。
这两夜两天,季末都没有管那六个雇佣兵的死活,只自己吃饱喝足就好,所以这会儿,这六个人身上又臭又脏,糟得已然不像样子。
目的地到了,这些人就没有自己走下去的必要了,一块儿块儿石头打下去,六个臭烘烘的人稀里糊涂又倒地了。
拿刀将绑着那些人的衣服都划开,再一个个重新绑上去,点了他们的穴道,防止有人装晕,借机逃跑,接下来就是等到天彻底黑下来,月黑风高好办事儿了!
没让季末等多久,本来他们到达这里就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也就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天就彻底黑下来了。
在等一波巡视的士兵走过去的空档,季末快速拎着两个浑身臭烘烘的男人,一手一个,飞跃过了防护网。
整个过程,她没有发出一点儿多余的声音。
如此三次,六个惨兮兮的雇佣军就都被季末搬进了大秦国度境内。
把掰烂的五把武器扔在这些昏迷不醒的六个男人身上,给他们解了穴,拿着剩下完好的那一把武器,季末毫不犹疑的冲着天空开了一枪。
只听砰的一声枪响震破天际,惊得夜里休息的鸟儿一阵骚动,几百米外,巡逻的士兵也瞬间回头,开始警戒,向这边飞跑而来。
把最后一把枪也扔了,不过没有掰弯,季末快速撤退,只留下一道残影。
离开的过程中,她还回头望了望,在确认那些守卫边疆的士兵们已经围上了,那六个还晕着的雇佣军没有丝毫转醒迹象后,她才一转头,迎着月光离开了。
若是季末多待一会儿,听到他们说话就会发现,这四个巡逻的士兵,就是她来那天那四个士兵。
那声枪响声音太大了,周围其他两区域的士兵也都听到了这声惊响,忙分出一半兵力前来支援。剩下的一半人则快速向边界防御总部,发出发现偷渡者的信息,请求支援。
对方手中有热武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还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要是人多,他们加起来也就不到一个小队!
"这是?雇佣兵!"
万分小心的来到刚刚发出枪响的地方,王军打开手上的照明灯,瞧见的就是一堆躺在地上,光溜溜,身上绑着雇佣兵穿的迷彩服,和堆了一堆热武器的外国度男人们,惊呼道。
这些雇佣兵一看就是被人打了的,有的甚至有弹伤。
可这个地方刚刚他们巡视的时候来过呀!也就五六分钟前!那会儿这里还什么东西都没有的!
从众多武器中,拿起那把唯一一个看起来完好无损的,王军摸了摸还在发热的弹口。
看来刚刚那一声枪响就是眼前这支武器打出来的。
四下看了看,什么也没有,王军对着身边的战友说道:
"那声枪响是这支武器打出来。看这人的伤口,不是新伤,周围的血液都凝固了。
这些人应该是打枪那人送过来的,就是不知道他是如何过的防护网。"
看了看面前高四米,缝隙连小手指宽都没有的防护网,王军想不明白。
"军子,他们的手和小臂好像是被掰断的。"
就在王军望着防护网发呆时,之前和他一起讨论是不是野猪的那个战友,把照明灯照在了六个男人看起来软趴趴的手臂上。
"他们可真臭呀!我要是没闻错的话,怕不是尿的味道。"附近赶来的其他小队队员,扇了扇鼻子,一脸嫌弃。
"手都断了,怎么方便,怕不是都尿在裤子里了,当然臭了。
先把人押回去吧,说不定这些雇佣兵有些来头。"王军也觉得这味道有点大。
回到自己放东西的小旅馆,从窗子进去的,季末先好好冲了个澡,顺便把衣服也给洗了,换上另外一套带过来的单衣,她才打开手机,看看这五天有没有错过什么重要的事。
短视频上都是季长衍挺过去了的消息,只不过身体受了重伤,以后还能不能回到军营可就难说了。
倒还真没有人联系季末。
其实季末会去医院看一眼季长衍,只是因为季长衍的身份和那张酷似侄儿的脸,想着怎么也要看上一眼这讨喜的后辈,她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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