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儿自己已经是"名人"的自觉，季末也没带口罩，自然，她更不会带墨镜，就这样大摇大摆，跟在副导助理的身后，进了大燕古城。
大燕古城四通八达，从城门处进入，入眼便是纵横交错，宽窄不一的青石古路，两侧是古国大燕独有建筑风格的亭台楼阁。若是常年生活在高楼大厦的城市，来一次这里旅游，会顿觉心旷神怡，身心愉悦。
"季老师，您没戴口罩么？就这样走着，很有可能会被人认出来。"
自己就是孔笙迷，太知道孔笙这个角色在网络上有多爆了，这副导演助理好心提醒。
"口罩？没有，我不喜欢带那个。"
知道这做助理的男生在说啥，俊白菜和非常虚就常带那东西，季末并不喜欢。
"那……好……好吧。"
这小助理也不知道为啥，明明季老师说话没有任何生气的语气在里面，甚至还笑了下，他却半点儿反驳她话的勇气都没有。
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压制感，让他不敢对季老师说出任何相违背的话来。
还好，镜头上和本人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再加上季末一身不起眼的装扮，冬天衣服也厚，东北这边更冷，衣服穿的自然就更厚，一路上虽然也有会张望的人，但是没有人认出季末来。
边走边欣赏风景，感慨着时光流逝，物是人非，季末侧耳聆听周围人们欢声笑语的声音，笑得异常漂亮。
"他死，我们才有机可乘。"
一道非常沙哑的男中声，隐约透过众人的欢笑声，传入季末耳中。
笑容收敛，季末放慢脚步，听着那颇为熟悉的语言，微微拧眉。
他死？谁？此话何意？
想要再听听，记住那道沙哑的声音，季末将视线放到刚刚那声音发出来的位置，却是只看到了三队拿着小旗子，来回晃悠，明显是前来旅游的游客们，没有再听到那男声儿了。
目光所到之处扫过这三队旅游团，瞧着一支队伍中，两个穿着奇怪木屐的男子，季末装作不经意，问身边也跟着自己速度放慢步伐的副导助理。
"那举着蓝色旗子的旅游团，走在最后那两个男的，怎么看着奇奇怪怪的。"
刚刚的男声就是从那三个旅游团里传出来的。
这两个穿着木屐的男子虽是没说话，她没听到声音，可别人说话了！都与那个说，他死，我们才有机可乘的声音不符！
这样一来，方才说那话的人，最大可能就是这两个男人中的一个！
那话是何意？
难不成是个手上带血的杀人犯？还是团伙作案？
用套朱睿说话的方式，季末这招超级管用。
"是扶桑国度的人，他们都喜欢穿木屐，无论男女。
季老师看到那木屐里面的袜子了么？一般这样穿木屐的，都是扶桑国度的。"
看到两个男人的脚，小助理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扶桑国度的人。
七十年前，趁着第205世君主辞世，没留下第206世君主是谁，大秦国度皇室引起大规模内斗时，扶桑国度，英岛国度，大德国度，和远在海岸线那头的美丽国度联手，想要吞并大秦国度国土。
那场战乱，使用了相当多的热武器，大秦国度损失惨烈，镇国公老公爷的四个弟弟就是折在那场战役里的。
当然了，这四个国度也没讨到好，愣是被他们大秦国度，打回了老家，甚至打得它们经济大退，人口大减。
至此，大秦国度的每一个民众都无比仇视中间只有一道海峡相隔的扶桑国度。
"扶桑国度？"
想到了在某音app上看到的那些短视频，里面确实有一个扶桑国度，季末皱眉。
刚刚那人说的话，那语言可不是视频里，扶桑国度那些小矮子，说的卡巴卡巴语。
奇怪的人，奇怪的话，值得深推。
还有活儿要做，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观察那两个男人，季末收回目光，快速跟着助理离开了。
两个穿着木屐的男人，说话说到一半就终止了，他们眼皮直跳，也没发觉周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就是莫名的有些心突突。
来到拍摄现场，季末还在想自己刚刚听到的那句话。
反正做替身演员的，只要负责将武术指导说教的动作都完成就好，也不需要出镜，更不需要说台词，季末有太多时间可用来思考了。
扶桑国度？
死？可乘之机？
手上沾没沾血尚不可知，唯一知道的，是他们是在谋划什么！
也许是……细作？
只可惜，她现在离他们太远，听不到他们说话了，要是能再听到一句，说不定她能想得通透。
木屐！木屐！她记忆里好似也有那么一个人喜欢穿那玩意。
一遍就过，都不用武指过多教导，甚至武指都不用演示一遍，季末的能力是彻底让在b组拍摄金牌杀手的这些井底之蛙看了眼界。
无不感慨，原来现场版孔笙是这样厉害呀！比视频里看着还叫人振奋惊叹，在b组的副导演都想直接把季末留在b组里，不送回去了。
季末的效率太快，都不用拍摄第二遍，天还没黑，她就把要干的活儿干完了。
准备在回去的路上，听一听还能不能遇见那两个男的，季末回去时，走的慢了不少，然而却是没有那两个扶桑男人的身影了。
回到酒店自己的房间，季末越想越觉得，今天上午遇见的那两个咬耳朵的男人像细作，她看女将都是走神儿的。
女将和武功第一这两个剧的剧集如今已经都过半好几天了。
女将的女主换成了另外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女演员来演，里面的大部分演员也都换了。
武功第一则是再有几天就要播完了。
季末每每看到站在朝堂上与他人讲大道理的"自己"，就满头黑线。
她真的没有这么讲理的时候！
当摄政王前，舌战群臣时，她都不会这么的……额……斯文。
当摄政王后，更不用说了。所有对国度发展不利的事情，在她眼里都是错的。
不利于国度发展的人和事，不需要出现在朝堂上。要么离开，要么"离开"。
大道理，嗬，她从不说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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