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功力深厚,但不会轻功身法,速度完全靠着深厚的功力支撑,如此可跑不过邢昱。
但邢昱也没有阻止狗哥狂奔,让他发泄发泄也好。
涂山仙姬和洪七公跟在他们后面,两人的速度同样不慢,四人跑了一个晚上,竟直接跑出豫州地界来到皖州,差一点就到江淮一带。
山高路远,狗哥看着道路两旁的青山,抬头仰望苍穹,心中憋着一股气。
他迷茫地仰天大喝:“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连喊三声,声音震得丛林中的鸟儿展翅而飞。
喊完之后,狗哥一脸颓唐地坐在地上,眼中流下两行泪水,这偌大的天地,一时间自己竟然孤身一人。
不知何时,三道身影挡住了阳光。
“唉,这孩子受刺激了。”洪七公的声音中充满了怜惜。
“这有什么的。”涂山仙姬用脚踹了踹狗哥,“狗杂种,你给我起来,你就是你。因为你是你,所以你才能看到这个世界,感受周围的风,天上的阳光和清晨湿润的空气。无论在什么时候,每个生灵都不能失去自我。”
狗哥听不懂涂山仙姬的话,但能听得出来涂山仙姬是在关心他。他转头看向身后三人,迷茫的双眼时而明亮,时而暗淡。
邢昱上前一步,在狗哥身边坐下开口道:“你如果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可以帮你。若是不想知道,那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如何?”
狗哥眼神闪烁,他好像在一个晚上突然成长,“我想知道。”经过一个晚上的发泄和刚才的那三声大喝,他心中的郁结平息了少许,“大哥,你怎么帮我?”
“很简单,第一步先找到你娘;第二步让七公通过丐帮的渠道通知石清闵柔前来。到时候双方对质,你的身世之谜自然能解。不过,身世是身世,你是你。你是谁并不需要谁来证明,只能你自己来认清。”
狗哥理解了邢昱的意思,“是要狗杂种做回自己吗?”
“不错!你昨天那个状态就很好,没必要因为外界的因素而影响到自己。”
说不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每个人出生之后,他的一切每时每刻都在被外界所影响,只是影响的程度大小不同罢了。
而狗哥这一次的影响就比较巨大,想让他重新做回自己,那得有一个不短的时间来恢复,甚至是再也回不到从前。
狗哥从地上站起,相比昨天,今天的他没了一些朝气,而多了一丝惆怅,就连邢昱说要帮他找到娘时,他也没有高兴起来。
他的性格也不懂得如何去责怪别人,就只能怪自己,心中多少有些委屈,却又说不出来。
邢昱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你说你,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你告诉他这些干什么?’
狗哥虽然还有些委屈和惆怅,但依旧能感觉到邢昱的状态有些不对,同时也看到了涂山仙姬和洪七公眼里的关心,一时间又有些愧疚了,连忙道:“大哥、仙姬姐姐,还有老爷爷,狗杂种让你们担心了,是狗杂种不对,你们打我吧。”
三人有些哭笑不得。
涂山仙姬敲了一下狗哥的头,“我们打你干什么?就按小家伙说的,我们帮你查到你的身世,你到时候自然能明白一切,也就不像现在这般迷茫。”
“好!”狗哥点头答应下来。
洪七公道:“既然如此,我就让丐帮泸州分舵传递消息下去,让石清闵柔夫妇前来相见。”
邢昱道:“就去姑苏吧,我在那里有落脚地,方便些。至于兄弟你娘的消息,我们到那里后就会派人去找。”
狗哥很是感动,他不会说谢谢,也不会求人,但不代表他不知道谁对他好。
他从小就习惯了自己母亲对自己非打则骂,也习惯了他人对他的白眼。就连谢烟客那般待他,他也觉得大胡子老伯是对自己好的。
更别说现在身边的这三个人,对他好得没话说,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涂山仙姬开口道:“哈哈,看我们的狗杂种,现在还挺可爱的。”
“嘿嘿嘿!”狗哥重新憨笑了起来,挠了挠头,心中的那股郁结再度平息了一部分。
邢昱脑门出现三条黑线,‘什么叫我们的狗杂种,狐狸精你这句话是不是有些问题?’
洪七公哈哈大笑,“行了,老叫花我晚点时间去一趟泸州分舵。不过在此之前,小子你得和老叫花我学一门功夫。”
“好的老爷爷!”狗哥不知道洪七公为什么要教他功夫,不过有人要教,他就学,听话就是了。
洪七公算是了解了狗哥的性子,这孩子太过单纯,也就没有去计较什么繁文缛节,更何况他也不喜欢这些。
因此,他对狗哥是越发的欣赏,心想等会儿自己教他的时候就多一点耐心,这小子看起来有些笨,在内功上或许有天赋,但招式上的悟性就不一定了。
但紧接着,洪七公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小树林中,洪七公也不在意邢昱与涂山仙姬在场。降龙十八掌虽然是掌法绝学,但这两人若是有心得到,却不是什么难事。
“小子,看好了,这是降龙十八掌第一式,亢龙有悔。”
只见洪七公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向外推去,一道红色的龙形气劲从他右掌发出,气劲打到前面一颗海碗大小的树干,喀嚓一声,树干四分五裂。
狗哥看得目瞪口呆,“老爷爷,你好厉害!”
洪七公腆着肚子,一脸自得,“先别夸,老叫花给你说说其中的关窍,之后你也试试。”
狗哥连连点头,洪七公将亢龙有悔的发力方式告知了狗哥,“记住了,这一式亢龙有悔重点在悔字。”
狗哥只听一遍,脑海中就立马演化了出来,问道:“是这样吗?”说着就做出了与洪七公之前一般的动作,一道更为凝实地红色龙形气劲从他手中发出,那是霸道的至阳真元。龙吟声起,更远的一棵松树应声断裂,龙形掌力却还未散去,又击中一棵松树。
一掌打断两棵海碗大小的树干,威力比洪七公那一掌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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