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什么了?”邢昱明知故问,他当然不会不打自招。
“没有么?”婠婠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就连邀月也看了过来,神色清冷,但眼中却是好奇。
“一天天的,想太多。”邢昱没理会婠婠,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婠婠这就不会了,‘我总感觉有些不对。’
神侯府中,虽然失血过多没能补回来,但姬瑶花还是清醒了,第一时间检查了一下自身。
扒开领口一看,白嫩的胸脯上一点伤口也没有,唯一的殷红也是完好如初,‘我明明记得已经被一刀穿胸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做梦?’
房门打开,铃儿走了进来,“姬捕头,您醒啦!”
姬瑶花看向铃儿,“铃儿姑娘,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铃儿将一碗稀粥端到姬瑶花身前,“您先吃点,补充补充体力,我一边和你说。”
“好!”姬瑶花端起碗,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接着铃儿就将邢昱如何医治她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到自己的上身被看,姬瑶花的脸色没有半点波动。但听到伤口在一个时辰内就被完全治愈,现在还看不到半点疤痕,姬瑶花就彻底震惊了。
“铃儿姑娘,你是说那人叫邢昱?”
“是的,就是邢公子。”铃儿提起邢昱之时,目光是无限的崇拜。
“我知道了,多谢铃儿姑娘。”姬瑶花已经喝完了粥,将碗递给了铃儿,“麻烦铃儿姑娘了。”
“姬捕头客气,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好生休息。”铃儿说着退出了房间。
姬瑶花望向门口,“邢昱吗?也不知道你察没察觉到我体内的毒药。”堂堂六扇门的捕头,居然受制于他人,她的脸上扯起一抹讥笑。
这天下午,邢昱一直待在天和医馆的大堂给人治病。
而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之时,他又悄悄地溜了出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身形在原地消失,但他本人却还在。
内城天机楼,一道无形的波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京城,会道术的人太多,只要不是针对皇室,或者是威力奇大的道术就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隐身后的邢昱朝着四海楼走去,他觉得安世耿今晚必然有所行动。
来到四海楼外,隐身在暗处等了一会儿后,安世耿果然出现了,披着一身黑色的斗篷,一行五人朝锦衣卫南镇抚司而去。
邢昱猜出了安世耿的想法。
外城三大衙门中,六扇门有郭敬和柳独峰坐镇,明面上的实力最强;神侯府有诸葛正我这个半步天人在,惹不得;唯独南镇抚司,人手虽多,中层精英也多,但就是没有高手坐镇。
即便有朱雀在,却也不过是地境凝意的实力而已。
柿子要挑软的捏,搞事情当然也要去最弱的衙门。
京城的夜静悄悄,巡逻的禁军虽有,但不可能面面俱到。
在安世耿特意的躲避下,几人来到一处民房。
恰好此时,冷血也带着诸葛正我、铁手和追命闻着味道来到了不远处。
“就是这里。”冷血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他的手指指着民房方向。
邢昱正明目张胆地站在另一处民房的屋顶,然后就看到了诸葛正我他们一行四人的身影。
诸葛正我感觉灵敏,他隐隐间觉得有什么人在窥探自己,但转头环顾四周,却不见半点人影。
邢昱看到了诸葛正我的动作,赶忙将目光转移到别的地方。要知道,他只不过是在诸葛正我身上停留了一瞬间而已。
四人接近民房,就要越墙而入。
不远处就是锦衣卫的南镇抚司,他们神侯府虽然不会去抢功劳,但到手的功劳也不想让旁人分了去,更别说是锦衣卫了。
还没等他们跳起,一股寒气就已逼近。
民房大门洞开,偌大的院子中西域神兵满满当当,足足有百余具,每一具尸体至少都有后天的实力。
在刀枪不入的状态下,这些尸体的实力甚至堪比先天。
“怎么是你这个老东西。”安世耿看到诸葛正我后不由得吐槽了一句,他意识了过来,这老家伙一来,自己怕是走不了了。
不过,也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大手一挥,道了句,“散!”
诸葛正我还没反应过来,西域神兵在原地一个跃起,朝四面八方而去。
既然南镇抚司骚扰不了,那我就将这一片地区闹得个天翻地覆,不能让你诸葛正我给好过了去。
“好胆!”诸葛正我难得的发怒了,针对平民百姓是他心中的逆鳞,大手向前一抓,一股无形的力量作用在了西域神兵之上。
由于已经知道了西域神兵的弱点,诸葛正我很有针对性的将西域神兵印堂之中的长针吸出。
奈何他只有一人,还是有大半西域神兵跑了出去。
“你们三个,速速阻止它们。”
其实没等诸葛正我吩咐,铁手、追命和冷血三人已然行动,分头朝三个方向去阻止西域神兵大肆屠戮百姓。
邢昱站在屋顶,看着这一幕,哪能不知道安世耿的打算,‘这个神经病真是不当人。’
轻轻跃下屋顶,已经融合了捕风捉影的太易神行发动,霎时间就赶上了西域神兵的大部队。
双手十根手指不断射出无形的指力,无声无息地将铁手他们一行三人错漏了的西域神兵消灭于无形之间。
安世耿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四大护法,“这个老家伙就交给你们了。”
“是,少爷!”
他身边的四人同样穿着一身黑袍,带着斗笠。
出手的瞬间,衣服斗笠碎裂,健壮的身躯甚至有些狰狞,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那已经不是常人的身躯。
邢昱听到动静回头看去,那四大护法全身着甲,那鳞甲就好像是长在了他们身上一般。
“不对!”他仔细地看了一眼,那鳞甲就是长在他们的身上啊!“好家伙,这时候就有生化实验了吗?”
四人的身躯完全暴露,身上的李家是如同鱼鳞一般的厚实鳞甲,是很有质感的黑色。
安世耿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还是失败了。”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掩饰。
周围民房之中,听到动静的百姓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
有在办事的夫妻甚至都僵住了,感觉时间在瞬间静止了一般。
这京城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这么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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