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看了看邢昱,心中一阵委屈,这个地方自己在洗澡的时候都不会多碰,现在却被一个男人给碰了。
虽然她对眼前这个男人很有好感,但更多是个一个弟弟,却没有多少的男女之情,如今便有些难为情。
两人在房间呆愣住了好一会儿。
邢昱动了动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怜星不是柳若馨,神经没那般大条。
“呼!”怜星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最先回过神来道:“小昱,你先出去吧,我要静静。”
红润双颊上的一双杏眼移了一个方向,不敢与邢昱对视。
邢昱也松了一口气,出去前说道:“星姐姐,我明日再给你治疗。”
“嗯!”怜星点了点头,声音很是柔和。
这一个误会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过去了。
海面上已是黑夜,乌云散去,星月当空,十分璀璨。
邢昱一个跃起,平躺在桅杆上仰望星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船舱内,怜星也陷入了沉思,胸口的那一点感觉久久未能散去。
晚风习习,风吹海浪的声音容易让人入眠。没有运转明玉功,听着海浪的声音,伴随着船只的摇动,怜星在迷迷糊糊之间就睡着了。
“不要!”
睡梦中,她红着脸,轻声呢喃着,面色是十分的难为情。
甲板上,邀月穿着一袭白色宫装,一个抬头就看见了邢昱。身体轻盈而起,缓缓在桅杆坐下,距离邢昱的头部很近。
“星儿的伤势如何?”
邢昱听到这清冷的声音就知道是邀月,他看着星空回答道:“能治,明天再施针一次就能将星姐姐的手部经脉梳理完毕,随后再以明玉真元蕴养,左手自然能恢复正常。”
这是个好消息,邀月身上的戾气在此刻散去了一部分,眼神愈发的柔和,低头看向了邢昱。
见他没将目光放到自己身上,邀月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幅度,语气不自由的带上了一丝期待,“那她的脚呢?”
“与左手同样,不过在此期间最好还是不要与人交手。”
邀月明白了,“我会保护好她。”
感觉邀月现在有些不对劲,邢昱坐了起来,转身朝她看去。这一瞬间,他居然发现邀月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你好像有了些变化。”
“是吗?”语气还是那么的清冷,却没有了那种深寒刺骨,当真就是一个瓷娃娃了。
邢昱点了点头,有些作死道:“好像不凶了,温柔了一些,有点奇怪。”
“哼!”听到这,邀月的眼神再度冷却,“你是说我一点也不温柔?”
“嗯!”邢昱点了点头,“之前的你如寒冰一样刺骨,似烈火那般暴烈,不像正常女子。”
邀月被气笑了,“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一个人。”眼神逐渐危险了下来。
邢昱感觉到了危机,体内真气运转就要离去。
但还是晚了一步,突兀之间他被邀月点了穴道,“还想跑?”
邢昱头上冷汗直冒,‘糟了,这下免不了皮肉之苦!’小心翼翼地问道:“月姐姐,你要干嘛?”
邀月冷笑道:“你不是说我如寒冰一样刺骨,似烈火那般暴烈吗?不知你可知晓,这天下间有一门武学名为冰火九重天,要不要试试?”
“冰火九重天?”邢昱的眼神有些怪异,“月姐姐你居然会这个?”
“嗯?”邀月轻吟了一下,她本是胡诌的,却不想邢昱真的听说过,问道:“你是从哪里知晓的?”
邢昱眼睛转了转,还能哪里知晓的,不就是前世有一张网,在那张网上知晓的呗!那里面什么人都有,一个个的还非常有才。
但总不能和邀月说吧,便也想着胡诌一下。
可邀月是什么人,见他眼珠子乱转,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将他翻了一个身,提起后领放在大腿上,“你不用说了,准备接受惩罚。”
邢昱这时候却有些懵逼,‘你确定这是惩罚,不是福利?’
邀月的大腿虽然没有怜星来的长,那胜在匀称,邢昱表示有些舒服,心道:‘你们姐妹俩这般心有灵犀的吗?’
还不容他多想,邀月的手已经重重地打了下来,并且用上了明玉真元。
即将落下的那个刹那,又将真元收回去了一些,怕真打伤了他,耽误对怜星治疗。
随后,邢昱就感觉自己的屁股被重重地拍了一下,痛倒是不痛。
邀月却轻咦了一声,“怎么这么硬?”
邢昱虽然不痛,但表情却十分纠结,然后脑袋一下子放空了,‘我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给打了屁股!’一张脸涨的通红,是十分的憋屈。
邀月眼睛一撇,见邢昱这般神情,嘴角勾起的幅度大上了一些,能看见笑容挂在了脸上。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笑容,却是那般的玩味。
屈辱,无限的屈辱。邢昱咬着牙说道:“邀月,你这是在玩火。不知羞吗?”
“呵!”邀月冷笑了一声,“羞?为何要羞?我邀月一生行事何须在乎他人的看法?”
是啊!邢昱心中想到,这邀月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又哪有寻常女子的羞涩?
刚想要说什么,邀月的下一个巴掌再度拍下,这次加持的明玉真元就多了起来,主要是护住自己的双手。
适才的那一掌,她的双手也被震得有些疼。
邢昱的脸憋得更红了,只因为疼痛的加剧让他更多了一丝被羞辱的感觉。
邀月眼睛一眯,仿佛是看到了好玩的事情,“你可以大声叫出来。”她觉得邢昱如此在乎他人的看法,想来是不愿让人发现的。
却不想,邢昱的脸皮够厚,“救命啊!月姐姐杀人了!”那声音大得,两艘船的人都听见了。
随后就见两个天人外加三个地境一同出现在甲板上,就连在船舱中的怜星都被惊醒了过来。
‘都得死!’邢昱这一喊是抱着与邀月同归于尽的想法。
邀月神情一怔,高举在空中的手掌顿住了,整个人僵硬在了桅杆上面。邢昱还渐渐地轻声呢喃道:“我邀月一生行事何须在意他人的看法!”
众人抬头看去,月朗星稀,他们又都是功力高深之辈,就连后来的无情和婠婠都能清晰地看到桅杆上的景象。
这是一副母亲在教训小儿的画面,只是儿子过于大了,而母亲又太过娇小。
无情、婠婠以及最后出来的怜星都长大了嘴巴,她们可想不到,平常那般高冷且无情的邀月今晚会有如此举动。
花云舞和李玄云更是呆愣了一下,然后捂住了脸,当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我邀月一生行事何须在意他人的看法!’邀月的脑海中也回响着这一句话,但心中有多尴尬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万万也没想到邢昱居然会做出这般同归于尽的做法,完全就是损人不利己,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二那种。
这个瞬间,两艘船上的画面静止了下来,只有海浪在拍打着船只,将画面摇摇晃晃着,才知道这不是一幅画。
对比起邀月,邢昱在做出叫人的决定后心中就有了心理准备,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尴尬。
难道是金钟罩练上脸了?
有这个可能。短板弥补上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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