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白飞飞想的那样,那乞丐连邢昱的面都未见到就被投进了油锅。
油锅沸腾,乞丐下去的瞬间就发出了无比凄厉的惨叫声,但随之又被涌入口中的滚油烫得一点声音也叫不出来,十息过后,乞丐彻底没有了动静,只有一具体表被炸得酥脆的尸体还在油面浮着,就如同被油炸的鱿鱼一般。
“哕~!”白飞飞闻到了那股味道,再加上眼前的这一片场景,饶是她的心智再强大,此时也没能忍住吐了出来。这是她第一次见油炸人身的景象,场面十分残忍。
接着,令她更恐惧的一幕发生了,乞丐身上紫光萦绕,不一会儿又恢复成原样,接着继续被投入油锅之中。
‘原来油锅地狱真的存在!’白飞飞一边干呕一边这样想着,然后就觉得自己所受的穿心之刑确实是轻了。
可她的心中却是越发疑惑,这里真的不是地狱吗?如果不是,那又是什么地方。这里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邢昱没有给她解答,等她成为刑狱空间的仆役时自然会知道一切,她也将是邢昱收的第一名仆役。
邢昱要的是一位有独立思想且完全忠于自己的仆役,而不是一个傀儡。因此,白飞飞每次死亡前的痛苦能少则少,这样修补灵魂创伤时,他可以少花点功德。
是的,功德其中的一个作用就是结合部分业力,弥补空间中犯人在受刑时受到的灵魂创伤。如此一来,犯人被转化为仆役后还是一个完整的人,实力成长不受限制。
白飞飞如今的实力是玄境破窍,因为生了阿飞的缘故,她这七年的时间都在照顾自己儿子,实力迟迟突破不到地境。
不过,以她如今玄境破窍的实力,已经足够成为邢昱强有力的帮手。
白飞飞看完那乞丐的油锅酷刑后,穿心锥又开始穿过她的心脏,她一点准备也没有,只是干呕着,然后心脏就又被洞穿了。
护龙山庄,朱无视收到了上官海棠的飞鸽传书,知道了邢昱已经离开李园的消息。他沉思了一会儿,写了封回信,让上官海棠三个月后去参加楚留香的婚礼,到时自会遇见邢昱。
而另一边,楚留香连夜赶路,要回齐州,他打算发动自己在江湖上的人脉,希望能快一步通知邢昱他已经牵扯到了朝廷中的一些纷争。
因为陈慕禅出逃京城,许多人都被牵扯了进来。
第二天一早,一则消息通过各种渠道从京城开始向整个神州传递:陈慕禅的大徒弟朱一品怀有冥府成员名单。此外,陈慕禅的小徒弟邢昱也绝对脱不了关系。
消息虽是传递向整个神州,但能真正知道的势力却很少,更别提个人了。
总之,不仅是朱一品成为了鱼饵,邢昱也没能免去。
消息是从大内传出去的。
神侯府中,诸葛正我将无情叫到了跟前,“崖余,我想派你出趟京城。”
无情:“世叔,您说。”
诸葛正我:“陈兄还有一个徒弟,名为邢昱,他也成了鱼饵。所以需要你前去寻他,一方面是保护他,另一方面见机行事,尽量捕杀冥府来袭成员。”
“是!”无情没有丝毫犹豫,果断领命,“那我即刻动身。”
诸葛正我点了点头道:“去吧,他在保定李园。”
神侯府的一处偏厅中停靠着一顶造型奇异的铁轿子,无情坐着轮椅进入其中。
这轿子是以墨家机关术打造,是无情出行的必备交通工具。无需人抬,它就自动地飞出了神侯府,落在外面
铁轿子落地后,无情的轮椅从中跑了出来,几番机动后就形成了两个轮子架在轿子前端的轿杆上。
同时,铁轿子的主体也伸出两个轮子将铁轿子抬了起来。
邢昱若是在场,必定会失声叫出,‘这特么的不就是汽车吗?’
也不知这铁轿子的动力是什么,前头分明没有马在拉动,它却自己动了起来,速度还挺快。
神侯府外,一些居民第一次见到无情的轿子,一时间惊讶得无以复加。
铁轿子快速离开神侯府并沿着朱雀街向南城门快速行去,速度比起青鳞马车都丝毫不弱。
天和医馆,柳若馨刚刚入住不到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又被汪直派人叫了回去。
西厂衙门后厅,柳若馨看向汪直问道:“义父,您为何叫女儿回来?”
“是这样,”汪直解释道:“你应该也知道了,陈慕禅还有一个小徒弟,上面已经决定投放两个鱼饵,其中一个是朱一品,另一个就是他。朱一品在京城,冥府中人想来不敢太过冒险入京。但邢昱就不一样了,人在京外,随时都可能被冥府的人找到,因此我打算派你前往保定,狙击冥府杀手。”
“原来如此。”柳若馨表示明白,“那女儿立刻出发。”
“好!”汪直点头道:“外面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妖马,就是你一直想要的那一匹。”
“是胭脂踏雪?”柳若馨有些激动的问道。
“正是!”汪直一脸慈祥的看着她,然后挥手道:“去吧,神侯府的无情应该已经出发了。”
“是,义父!”
柳若馨拱手退了出去,出门后直接跨上了胭脂踏雪,策马扬鞭而去。
六扇门因为案件实在过多,因此没有参与进来。锦衣卫的主要职责是护卫大内和监察百官,其他事情只是顺带,因此也没派人出京。
东厂衙门,曹少钦站在厅前问道:“义父,我们就这样把功劳让给了神侯府和西厂吗?”
曹正淳笑着说道:“这点功劳就让给他们吧。朱铁胆那边也派了上官海棠前去,多我们一个不多,让杨宇轩好好的守着朱大夫就是了。”
曹少钦有些不甘,但曹正淳已经发下了话,他再不甘也只能遵从。
不过,另一边曹大钦低下头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了,‘鱼饵吗?那我们就把鱼饵直接吃了,顺便还破了你的钓竿。’
曹正淳则是不着痕迹的看了曹大钦一眼,神色有些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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