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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余不敢睡太死，朝阳初升他就起来了。
简单洗漱完他出了房间，隔壁房门还是紧闭着的。
看样子林初九还在睡觉。
一晚上没睡好，白若余揉了揉发涩的眼睛，视线落到一楼的大门处。
白若余动作一顿。
他好像可以趁着现在溜走。
这个想法只持续三秒就被pass掉了，因为他听到了厨房里头的声音。
林初九没在睡觉，而是在做早餐。
听到厨房外头有脚步声，林初九侧目，白若余站在厨房门边，有些拘束。
“陪我去送早餐。”
“哦、好。”
白若余端着三明治煎蛋跟在林初九后头。
进地下室前，林初九拿了个手电给白若余照亮。
“待会我给你暗号的时候你就可以离开了。”
“你的手机我放在了客厅桌上，电也给你充满了。”
白若余抿了抿唇，还是问出了困扰他的疑惑。
“哥，你绑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小孩子别问这么多。”
“……哥，我都成年了。”
“那也别问。”
“……”
这条路不算长，但足够弯曲，像个迷宫似的，一不留神就容易走错。
一直到林初九停下步伐，白若余才低下脑袋，他清晰感受到有一道视线落在他身上。
那眼神说不上来，不算厌恶，也不算喜欢，很是复杂。
强烈到无法忽视，白若余悄悄往林初九身后挪了一步，降低存在感。
白若书自然也发现了跟在林初九旁边的小尾巴。
“初九，昨天闯进来的人就是他吗？”白若书说话了。
“不是闯进来，我故意让他来的。”
白若书怔住了，瞧见旁边两张不知何时空了的床铺一股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比你更听话。”林初九答道。
瞧着白若余和他相似眉眼，即便白若书掐紧手心压抑情绪，但他的面容还是不可控制的惨白。
一个事实摆在眼前。
他要被代替了。
白若书呼吸沉重，薄唇颤动几下，一字一句道。
“我也很听话的。”
“初九，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你带他来只是想气我对不对。”
“别开玩笑了初九。”
他指尖发白，双眼却满怀希冀的注视着林初九，期待他给出想要的答案。
但，林初九说出口的话终是打破了他的幻想。
“通过这段时间我看清了，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你喜欢祁柳和言秀，那我成全你们。”
“他们已经被我放走了，你现在就可以离开，报不报警随你。”
林初九反手握上白若余的手。
“刚好我也喜欢上了别人。”
手掌突然被握住，白若余身子僵了一瞬，感受到手心温热的触感，他没敢有动作。
绿帽子都扣头上了，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对象出轨。
还等啥呢，赶紧提分手！
白若书苍白的嘴唇在颤抖，情绪在失控的边缘徘徊。
“你在骗我！”
“明明之前我们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多出一个人来！”
“别这样初九，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我的吗？！”
白若书眼中布满了红血丝，此刻他的双眸执拗又渗人。
瞧着他这副要失控的样子，林初九捏了捏白若余手心，不着声色把人挡到门外。
这就是哥刚才说的暗号吗。
看着白若书现在这个状态，白若余有些担心林初九的安危。
白若余没有离开，只是轻轻挪到了通道的转弯处，刚好可以看清林初九。
要是有什么情况他还可以冲出来制止。
“想分手是吗？”
白若书忽然笑了。
“好啊，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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