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他给言秀的生活费足够一日三餐吧,怎么还会低血糖?
崔沐也在这,林初九自然不能问出来,不然他和言秀的交易就暴露了。
言秀手背插着针,只能单手笨拙地剥着糖纸。
几次不成功后,林初九主动剥开糖纸将糖果塞他嘴里。
崔沐看得直皱眉头,“哥哥,他明明可以用牙齿咬破糖纸的。”
只是打个针而已,又不是手断了。
此刻言秀的任何动作在崔沐眼中都格外不顺眼。
言秀看了眼崔沐,苍白的嘴唇动了动,低下脑袋没说什么。
崔沐倒显得咄咄逼人了几分。
“崔沐,体谅一下,他在输着液。”林初九的话让崔沐差点破功。
崔沐沉住气,“哥哥,我也要吃糖。”
林初九塞了一颗在他手里。
崔沐咬唇,“我也要哥哥剥糖纸。”
崔沐实在太像争宠的小孩子了。
对于崔沐这个老板,林初九没多说什么,剥开一颗也给了他。
崔沐这才满意扬唇。
校医室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张医生快来,有一个主持人的手被其他同学扔标枪擦出个口子,流了好多血。”
这年头主持人也是高危职业了。
三人齐齐看向门口。
青年左手腕被厚厚的布条包裹,血迹已经渗透了纸巾。
背着青年的人祁柳,刚才说话的人是导员。
因为疼痛,青年紧闭着眼睛,额前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刚还感叹哪个主持人这么惨,结果这人就是白若书。
看清人脸,林初九率先移开视线,悄悄背过身子,却和言秀目光相撞,他只能被迫又侧过头装作一脸紧张的听着白色帘子后的动静。
他是真不擅长演戏啊。
林初九保持用后脑勺对着言秀,避开言秀发现他演得太假。
言秀抿了抿唇。
即使白若书出轨了,他也依旧会因为白若书受伤而牵扯到情绪。
张医生拿着碘伏,“来这边床位,我看看伤口,伤着骨头严重的话得送医院。”
中间的白色帘子隔开了双方见面。
导员颇为苦恼,“这届学生身体素质一个比一个差,救护车早拉满人跑医院了,等车来还要一会,就先到你这先看看能不能止住血。”
张医生拆开伤口包裹的布条,开始清洗伤口。
“还好伤得不深,避开了骨头,我先给他止住血,待会送去医院打个麻药缝两针就完事了。”
“哥哥,你想看清洗伤口的话来我这里,我这角度好。”崔沐看林初九一直扭着脑袋盯着那块白帘子,张口说道。
崔沐探着个脑袋往帘布后看,医生白了他一眼,“这么爱看就帮我从柜台上拿瓶碘伏过来。”
“哦。”崔沐慢吞吞往柜台移。
“你想去看他的话去吧,我没事的。”言秀神色黯淡,声音很轻。
“看谁啊?”崔沐问道。
言秀没理会崔沐,他垂着脑袋,睫毛轻颤几下,扯了扯唇,露出一抹牵强的笑。
“我知道你担心他,去吧,不必在意我的。”
以退为进,体现善解人意的同时,又将对方愧疚值直线拉满。
“你真的没事吗?”林初九有点犹豫。
言秀摇摇头。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若书睁开眼睛,看向白帘后的人影,有些恍惚。
祁柳站起身走了过来,与林初九刚好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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