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柳絮没和宋英看成，倒是先和顾韫良看成了。
“给，戴上口罩，柳絮就不会飞到口中了”顾韫良声音低沉。
“谢谢”林初九伸手去接口罩。
顾韫良打开口罩，指尖滑过林初九耳背，替他直接戴上了。
“……谢谢”倒也不必这个贴心。
“不客气”
柳絮一缕缕飘飞。
阳光照耀下，闪着晶莹的光。
顾韫良伸手接住一缕，绕在指尖揉搓，他的声音夹在春风中。
“尹青棠回来了”
“我知道”
林初九的反映很平淡，仿佛他口中所说就是一个陌生人名。
顾韫良眼神微妙，“你很淡定，作为曾经的好朋友不应该邀请他出来聚一餐叙叙旧？好歹也暗恋过不是吗”
顾韫良这家伙，明显是调查过原主往事的。
林初九定睛看着他，“你也说了，那只是曾经”
“好吧，还记得你答应我的第三个条件吗？”
“记得，你想好了？”
“嗯，之前就想好了，不过后来嘛，发现更好玩的方法，临时改了”顾韫良这顽劣性子和长相真不搭边。
“你说”
“暂时保密，你只需要等，时机成熟你就知晓了”
顾韫良勾唇，将捻成团的柳絮扔回风中。
“……”还卖个关子。
林初九偏头，看着泛泛江水，选择不搭理顾韫良。
顾韫良抬手摘下落在林初九发梢的柳絮，低笑几声。
“喂，你生气了？”
“没有生气，就是觉得可惜”
“可惜什么？”
“今天合同订单很多，这会出来了，晚上得多加会班才能处理完”
“你还真是敬业，走到哪都想着工作”
吐槽完，顾韫良脚步一掉往回走，声音无奈，“走吧，送你回去处理工作”
“我觉得还有一个更快速的处理方法”
“什么？”
林初九眼角弯了弯，“你和我一起审核订单怎么样”
回到办公室再把殷非泉和刘助理也抓来整理其他文件，这样效率就高了。
“你倒是会安排”
顾韫良挑了挑眉，没有拒绝。
在殷非泉来的这半个多月，办公室风格发生了潜移默化。
书架上都是零食，文学书籍被挤去了一角，就连休息坐的沙发都是海绵宝宝和派大星沙发垫。
见到林初九回来，殷非泉心底的闷气刹时消散，他傻笑着迎上去。
出现在林初九身后的顾韫良让他脚步一止，规矩起来。
“顾先生好”
顾韫良打量完那显眼的沙发，眼神似笑非笑。
“你这个助理招得挺有生活气息的”
林初九自然接话，“不然怎么叫生活助理”
“林初九”
“嗯”
顾韫良视线落在殷非泉身上，明明晃晃看清他眼底未加掩饰的爱意，声音戏谑。
“你还真是迟钝”
“迟钝什么，我处理文件还是挺快的”
林初九一沓文件放在顾韫良手里，接着抬头对殷非泉道。
“把刘助理喊进来一起干活，我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他在摸鱼了”
“好的林总”
看完一切，顾韫良摇摇头处理起文件来。
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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