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重新坐回位置上，仔细想了想。
白衣服，黑裤子，差不多的年纪。
阿婆摇摇头。
“我没见过”不过阿婆话音一拐，继续说道，“你不急着走的话，一会我乖孙醒了你可以问问他”
“谢谢阿婆”
阿婆起来，方禾扶着阿婆往屋里走。
茶几上除了插着花的花瓶，还有一个果盘，里面放着一包奶糖和几个苹果。
阿婆坐在沙发上，拉着方禾坐在旁边，看着和乖孙年岁差不多的孩子，阿婆笑得格外慈祥，话也变多了。
“娃娃，叫我奶奶就行，你叫什么名字，有几岁啦？”
阿婆有两个意思，一个是自己的外婆称为阿婆，另外也可以是一个客气的称呼。
“奶奶，我叫方禾，二十一岁”
方禾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规规矩矩。
“我乖孙比你大两岁，他昨天才回来”奶奶笑眯眯的，一提到乖孙就又说不完的话。
那个哥哥也是去奶奶家。
方禾视线落在果盘里装着的奶糖上。
他不会阴差阳错的碰到了那个哥哥家吧。
下一秒从楼梯口传来的声音验证了方禾的猜想。
“奶奶，我给你买的礼物，昨天忘记拿给你了”
林初九从楼上下来，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昨天忘记拿给奶奶了。
方禾听到声音，偏头看去，眼睛亮亮的。
真的是那个哥哥！
林初九看到坐在奶奶旁边的方禾也挺惊讶的。
奶奶笑眯眯的，“乖孙，小禾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着白衣服黑裤子，长得不错，年岁和他差不多的男孩”
奶奶很简单的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方禾突然觉得脸热热的。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紧张之中又升起一股隐秘的兴奋。
林初九露出一抹笑容，“小禾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刚才听奶奶叫他小禾。
方禾视线飘忽不定，偏头看向门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不停的扣着裤子。
“那个，哥，昨天谢谢你那么照顾我，我买了点东西来感谢你”
“有心了”
林初九往外面看了一眼，将礼盒放在茶几上，坐在方禾旁边。
温热的气息在旁边，方禾低着脑袋，视线落在林初九的脚上。
他没有穿袜子，穿了双灰色的拖鞋，露出白皙的脚脖子。
方禾想起解剖书上的脚骨架图，甚至比标本还好看。
“外面那个是你朋友吗？要不要把他叫进来？”林初九刚才看到有一个人靠在墙边，便开口询问到。
一会太阳就热起来了，在外面晒那么久怕是会中暑。
方禾猛然抬头向外看去，这才想起自家哥哥还在外面躺着。
“那是我哥哥，他，在外面等我”方禾有点心虚。
那么大一会，他忘记了哥哥还在那等他。
狸花猫跳到奶奶腿上，不停的蹭着奶奶的手。
奶奶摸了摸，眼角的皱纹更深了。
林初九跟着出去，外面阳光挺刺眼的。
坐在墙边的人一动不动，应该是睡着了。
“哥，醒醒”方禾隔着几步，喊了一声。
方朝有起床气，挨太近会被揍。
小时候他被揍过好几次，这是泪的教训。
坐在墙边的人没有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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