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个地方就被人给缴获,陈柔再一次将陈严给领回来。
大概是因为踩踏的太过严重,陈严的一只脚已经彻底受伤,听说想要治好需要花费大价钱。
陈柔按捺住心里的想法,沉默的看着依旧躺在床上却特别不安分的人。
“不应该那个地方那么多隐蔽,又是那个瓜娃子去报警?要是被我找出来,我肯定要打死她。”陈严一边说着,心里还有一点点庆幸。
“还好今天没有输的特别的多,正好有人来了,不然今天我又得输一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本金给收回来?”
陈柔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人,床上这个人还没有忘记赌博呢。
她也不再犹豫,直接抽出自己赚的钱,拿出一部分去买了酒。
也不直接拿给对方,就这么放在柜子里面。
她不主动加害别人,不过别人要喝,那她就没办法了。
她只是多买一些酒回来,充面子而已。
陈柔每天乖乖的去上学,偶尔去翻那些垃圾桶,其实学校里的垃圾桶量才多,她就算花了大部分时间去上学,收获还是很不错。
在又一次去捡垃圾的时候,她忽略班级里面的议论声,就算她是捡垃圾的又如何?她穿的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
反而是别的人,没有捡废品,身上也有一股味道,就连袖口都亮晶晶的。
一看就格外的邋遢,一点都不注意卫生。
陈柔不想管什么羞耻心,如果真的羞耻的话,她早就没命了。
估计会饿死在某一天晚上。
现在,她吃得饱,又可以攒下一部分钱,就算那样少一些,但是这样的日子还是有一点盼头。
“听说你家里又买酒了,你买那么多酒回去,要是他发酒疯打你怎么办?”安詹昀有一些担忧。
他知道那些男人不过是借着酒发疯而已,至于说什么理智不清醒,真的理智不清醒的人,早就站不起来了。
“没关系,如果是以前的话,我还能被他打到,但是现在他的腿受伤,打不到我。”陈柔平淡的叙述出现在的状况。
“你呢?最近打算做些什么?我都已经上学了,你呢?你不上学了吗?”陈柔在上学以后才注意到,一些和安詹昀差不多的少年也在上学。
除了有九年义务制教育以外,剩下那些教育要自己付钱,没有学杂费减免,除非成绩特别的好,所以校方才会主动减免。
否则,这么大的一笔钱,绝对不是一个小少年可以应付的。
安詹昀:“我正在攒钱呢,攒到钱以后,我就去学绘画。”
“这可是我的梦想。”
陈柔不知道的梦想是什么,但是对方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有光,眼里好像有一颗正在发芽的种子,格外的有生机。
“那你继续。”陈柔和安詹昀相互分开,两人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陈柔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整个家突然安静了很多。
忽略到一旁喝的醉醺醺的人,这个家好像依旧像一个家。
陈柔慢慢的努力学习,时不时的去捡废品,到了假期那就更厉害了,可以花费大量的时间到处走。
甚至她还学会了骑自行车,自行车后面弄了一个大一点的筐子,捡来的废品就正好可以卖掉。
至于这个自行车,是废弃的自行车,还是孩子特有的,总共有四个小轮子。
相当于自行车的后面一个轮子的旁边有两个轮子辅助,就算这个自行车没有人骑上去,它也是直直的立在地面上,根本就不需要其他的东西。
这是小孩子学习骑自行车的好办法。
陈柔拿到自行车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修理,安詹昀温柔的笑着,伸手就将自行车弄得干干净净,没有了生锈的东西,也没有比较破烂的篮子,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的自行车便重新变成了新的。
加了一点润滑油,链子也重新可以运动,整辆自行车也变得格外的好看。
至于自行车的一些改装,陈柔看的懵懵懂懂,看到安詹昀原本绘画的白皙的双手染上了油污,她心里突然有一种想法,就是快点长大。
也许长大以后,她可以报答这个人,其实,她也算得上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别的复杂的事情做不了,等她有了钱,至少能够提供足够的钱财,让对方再也不用担心材料的问题,想要画什么就画什么。
听说绘画的材料格外的贵,有一些深圳还是特别珍贵的宝石弄成了颜料,据说只有最珍贵的宝石弄出来的颜料,画出来的画才会最好看。
陈柔不懂这些,但是看到一个小小的宝石只是在报纸上面出现,就有那么高的价格,她大为吃惊。
心里对于赚钱的念头更加的深刻,更加的迫切。
她都有一些迫不及待想要在这个直接赚钱了。
至于捡废品这种事情,她能力也有限,也赚不了多少。
能够养得起自己,应付得了一日三餐,已经很不错了,更别说最近,以及将来,她还要继续买酒。
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哎,又出去上学了?学有什么好上的你们这些孩子,就是被人给忽悠了,上学还有什么用?”
陈严大着舌头,“学校里的老师动不动的就要人交费,什么资料费,什么复印费。这都是纯纯骗人的。”
“就算你以后有了毕业证,还不是只能去打工,除非你一直读下去,但是读下去,不要钱啊。”酒醉的男人呼出臭气,一只手不停的在空中指指点点,不停地发表自己的见解。
陈柔嫌弃的闻着空气中的味道,这个房子是越来越臭了。
就算好好的打扫过,但是醉酒以后的呕吐物还是那么的难闻。
陈柔没有吭声,就这样度过了小学,度过了初中,就算只是16岁,长得也格外的高挑。
她也正式开始打拼,想要早一点适应这个世界。
“你不去读大学了吗?我可以资助你一笔钱。”清瘦的少年,过了这几年依旧带着一种清爽。
“安詹昀,你不是说要绘画吗?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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