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壮的树干上有无数不规则的鸟窝,还有一些挺简单的小木屋。
这些建筑物掩映在宽大的叶片间,若隐若现。
安然在树干上来回走动,左顾右盼,看啥都稀奇。
安然解除器化,小孔雀从她身上出来,刨了刨爪子。
到了这里之后,它身处的空气中都流动着让它无比熟悉的气息。
“千羽,走吧,我们去看看族地内有没有你的族人。”
来了一会了,这里还是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按理说,有外人进来的话,总会有孔雀或者人来看看情况吧,不至于这么安静。
而她们来了这么久,别说看见孔雀了,连小木屋和鸟窝里都没有动静的。
一人几个宠物就在这棵大树上走动起来。
这棵树的树干粗到汽车都能开,她们走在上面,如履平地。
就只是面积太大,走了半个小时,她们落下的树干还没走完。
其实安然本来打算飞起来查看的,可是这里就像是有什么禁制一样,她和大白鹅都飞不起来。
无奈,就只能继续往前走,这估计是因为她们不是孔雀一族的,是外来者的缘故吧。
因为孔雀一族都能飞,所以它们族地内通往上一根树干是没有阶梯的。
即使它们飞行距离短,可飞上去也还是可以的。
花了两个多小时,囫囵吞枣似的看完了这根树枝,安然就打算往下一根树枝移动了。
就是要上去犯了难。
安然试探着放出飞毯和云岛,结果都被压在脚下这根树干上,连飞都飞不起来了。
看来要往下一根树干移动,只能徒步爬上去了。
安然无奈,爬吧爬吧,要不然怎么办?
光鳞树的树叶呈现梭形,其正面也覆盖着一层的白色鳞片,反面倒是没有。
就是这孔雀明明满身是毛,却住在长鳞片的树上,也是奇怪。
树上长鳞片,比滑溜溜的树身好爬多了。
安然掏出绳子绑住自己,拿出斧头,试图在大树上制造出落足点,然后往上爬。
可是一斧头下去,斧头直接被崩断了,崩断的地方还不是斧柄,而是斧刃。
斧刃直接从中间裂开,飞了出去。
安然多少有点傻眼,不过转念一想,也是,毕竟是孔雀族的圣树,哪可能会被轻易破坏的。
安然用长枪试了一下,都无法在这上面制造出任何一点痕迹。
安然就试探着把挠钩扔上去,看看能不能挂住树身上的鳞片。
甩了几次,挠钩是挂住了鳞片,可鳞片太滑,又滑了下来。
安然不放心小孔雀自己飞上去,这么大一棵树,没有半点动静,估计是出了什么事,否则它的族地内怎么可能没有一只孔雀。
她怕小孔雀自己飞上去出问题,万一导致出事的因素还在呢。
可是不探查也不行。
挂在她耳朵上的小七忽然晃了晃身体。
【主人,交给我吧。】
安然恍然,倒是忘了小七这个万物皆可寄生的能力了。
解除小七的器化,小七分裂出无数细小的藤蔓,顺着鳞片的缝隙钻了进去。
一道道藤蔓迅速钻了出来,因为不需要夺取生命力,小七就操控着它们生长在那里。
无数绿色藤蔓就像是本来就生长在那里一样,缠绕在树身上。
小七操纵它们形成一副绳梯,一直通往下一根枝干。
“谢谢小七。”
安然开心的跟小七道谢,小七回到安然头上,她们继续朝着下一根树干进发。
在安然离开后,大树的鳞片包裹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就像是气泡一样,这边鼓起那边落下,像是无数不规则波浪线。
波浪线追着安然她们过去,遇到绳梯时,又安静了下来。
被波浪扫过的树身似乎萎靡了下来,叶片都没有刚刚精神了。
安然丝毫不知道这一切,她还在继续往上爬。
这枝干本来就粗,互相之间自然会拉开足够大的距离,互相间隔大约在百米之间。
族地内没有风,安然虽然身在半空,爬的也不算费力。
花了大约五分钟,就到了下一根树枝。
一人几宠继续重复上一根树干的行为,继续找孔雀。
可是结果依然和上一根树干一样,别说孔雀了,鸟毛都没有一根。
干净的让人疑惑。
安然爬进巨大的鸟窝里去看看,这里面倒是有白色的羽毛,就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她们越找越不安,这整个光明孔雀族不会是已经没有一只孔雀在了吧?
千羽就是最后一只光明孔雀?
安然不死心的继续往上爬,是不是,总要看到结果再说。
小孔雀越看越慌,它虽然没有记忆,可是这里处处充斥着让它无比熟悉的气息。
安然继续往上爬的时候,它就没等安然,拍拍翅膀,直接飞到了下一根枝干上。
和前两根一样,依然是静悄悄的一片,就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没有。
小孔雀急切的来回走动,飞到各个鸟巢和小房子去看,里面除了很久之前留下的鸟毛之外,只剩下冰凉的空气。
安然好不容易爬了上来,小家伙已经拖着尾巴飞到下一根了。
知道它着急,安然也没说啥,认命的配合小七继续朝着下一根爬去。
一直到了傍晚,她们都在重复爬树,查看鸟窝,找孔雀这一系列动作。
可是结果却不太好,爬了四根枝干,都没看到孔雀。
别说孔雀了,这偌大的族地内,连活物都没有,只有安然和大白鹅它们在活动。
眼见着天黑了,急也急不来,安然只得先安营扎寨。
树干这么粗,随便找个地方把木屋放下就行。
安然点燃火炉,没了太阳照射的巨树漆黑一片,曾经在太阳下反射着七彩光芒的鳞片,只剩下冰冷的锋利。
鳞片下,有东西涌动着翻滚着,似乎是一路追逐着她们过来。
波浪顾涌到木屋附近就停了下来,化作无数涌动的波浪线分流向四周。
安然虽然感应到了不对劲,可是出门查看了一圈,却没有发现敌袭或者其它的东西。
只好带着疑惑又回去了木屋,准备做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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