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钱立鸣被抓的消息不胫而走,让整个南河官场都震动了。
这位可是前省纪委书记啊,人都已经退休了,怎么还被抓了?
曾经很多人都以为只要退休了,也就万事皆休。
我都不要权力了,怎么还抓住不放?
可这一次却让他们清楚的看到,哪怕是退了休,该被追责的一样会被追责。
第二天上午,一些人开始主动找区县的纪委,找区县的书记去主动承认错误,还有一些干部直接来了张恪清办公室承认错误。
张恪清什么都没说,只是让钟俊生都记录下来,到时候交给纪委、检察院等相关单位去核实。
该降职的降职,该免职的免职,该起诉的也都会起诉,没有谁能逃脱。
但也会在相关记录中说明,他们是主动自首的,可以考虑适当减轻处罚。
一连几天,张恪清办公室都有人来,当然不都是来自首的,还有是来汇报工作的。
他们单位的负责人要进去了,这空位不得有人补上吗?
陈书记不在,市里是张恪清党政一把抓,该抱谁的大腿还用说吗?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张恪清选人看的是是否合适,而不是谁愿意抱自己的大腿。
“小钟,把这些资料送去纪委,让他们按例处理,该移交的移交,该上报的上报。”
“明天再有说汇报工作的,就不要放进来了,让他们去找分管的领导汇报。”
这么多人都来找他,到时候其中真有合适的被推上去,让别人怎么看他?
趁着陈栋邦不在,就疯狂的安插自己人?
有些权力不用抢,该有的时候自然就有了。
他可没有那种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心态。
钟俊生明白了领导的意思,拿着资料转身出去,张恪清也疲惫的靠在椅子上。
党政一把抓,权力是很大,可也是真的累。
尤其是郑城正处于特殊时期,市委常委少两个,他要管的事情更多,还有省里分管的工作也不能放松,连下班回家都在看各种报告。
“苏书记已经去京城了,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想了想,张恪清给岳父打了个电话,有些事情没必要直接问领导。
“爸,丁主任的处理意见,出来了吗?”
唐文忠的声音传出电话:“还没有,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老丁也是一步步走上来的,之前也有不少故交,这次他已经不保自己的儿子和秘书,看样子想让钱立鸣将一切都扛下来。”
钱立鸣那边也有了铁证,不可能脱身了,继续咬出丁主任对自身也没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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